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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第0021章
从那次的初夜一直到大年三十,江予生着闷气一句话都没跟陈舍讲。
离新年还剩三分钟时,陈舍打来了电话。
江予依旧不接。
但陈舍锲而不舍地一个接一个的打来。
「唔……」江予吞下水果盘里最后一个草莓,单手摸上茶几旁边的手机屏幕,
按了接听。
离新年还剩……
「新年快乐,宝宝。」
好安静啊。
他那边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与他说的这四个字完全联系不到
一块。
相比之下,她这边倒是有很强烈的烟火气。春晚主持人已经喊到了「一」,
妈妈从厨房里端来了汤圆。
江予看了眼外面的烟花,压着声音悄悄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在妈妈将汤圆放在茶几上的同时,她挂断了电话。
「和谁说悄悄话呢。」妈妈递给她勺子,「过来吃汤圆。」
「新年快乐妈妈。」江予从沙发上起身,踩上地板四处寻找着拖鞋。
妈妈见状过来,从沙发空里拿出了她的拖鞋,「宝宝怎么不细心啊。」
江予做了张鬼脸,穿上拖鞋绕到了茶几旁边。
「什么馅的?」她对着勺子上冒着热气的汤圆吹了好几口气。
「你咬一口不就知道了。」
江予鼓起腮帮,吹了最后一口气,口都酸了才咬了一口终于冷下的汤圆。
「唔……又是芝麻馅。」
黑色的芝麻糊沾到了她的嘴角,江予舔舔唇缘,「好吃。」
「吃完不够锅里还有,」妈妈收拾了一下手提包,提着茶几上的保温盒往门
口走去,「妈妈要去一趟外婆家,宝宝乖一点,新年快乐哟。」
江予乖乖地点头,「好。」
等妈妈走了后,江予又吞下一个汤圆,看着时间重新拨回去通话记录中最上
面的电话。
「怎么了?」
江予张了张口,忽然不好意思说那个话了。滚烫的白瓷碗被指腹不停地摩挲
着,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要不要……来我家吃汤圆?」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愣,随后笑了一声,「好啊。」
「……」
居然答应得这么快……
而且……
居然来得……这么快?
江予听到敲门声的时候震惊了好久,听到门外的声音后更是难以置信。
她小心翼翼地开了锁,通过门缝看清了走廊里靠着墙的人,手心跟着心跳不
自觉地顿了几秒。
听到声响后,陈舍缓过神来,按着门框迅速钻进去,而后反手锁上了门。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江予还怔在原地,沉沉的脑袋便靠上了自己的肩膀。
他像贪婪的动物紧紧地抱着眼前的人,生怕自己的猎物下一秒消失不见。
好冷啊……
他的身体像从冰川中融化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带着强烈的寒意直直地钻进
她的身体里。
「怎么这么冷……」江予摸着他的脊背,试图用温煦的手心暖一暖他。
她还来不及多心疼一会儿,身上的人便又一次原形毕露。
「好冷……」陈舍用短发擦着她的肩窝,肩膀上细细的吊带都被擦落了半边。
家里开了暖气,江予只穿了一件睡裙。因为刚洗完澡,连文胸都没来得及穿。
他抱得这么紧……肯定感受到了……
好羞耻啊……江予微微别过头,试图遮住红了的脸。
背后的手沿着她的脊背缓慢下移,摸上臀缝后拐了个弯,从后面用掌心包拢
着她的腿心,指尖顺势挑开了她的内裤。
「你……」江予扭动着双腿,妄想阻挡从后面插入花心的手指。
「好冷啊宝宝……」陈舍将另一只手从前面探入,两根指尖触碰到一处后,
同时压进去了花心。
「肏一会儿好不好?」
手指以这样的姿势剥开她的阴唇,沿着边缘不停地抠刮,甚至弯曲着手指用
指关节顶她的嫩肉,稍稍一顶大量的水便流了出来。
「出水了……你想要对不对?」陈舍边说边加入粗略的拇指揉捏她的阴蒂,
揉得她忍不住溢出呻吟。
「肏你行吗……肏一会儿就不冷了……」
「你好变态……我不要……」江予缩进了花穴,抵着手指的侵入。
「求你了……」陈舍忙用舌头舔她的脸,将细小的绒毛舔在一起,「我好冷……
宝宝……鸡巴想插你……」
啊……
为什么老要这么说……
「可以吗?」
江予抬起充满氤氲的眼睛看他,「我难道可以拒绝吗……」
「你真可爱……」陈舍忍不住笑,从她腿心处收回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在见到硬挺的阴茎后,江予皱紧了眉,有些愠怒地说:「你怎么这么变态……」
「变态什么……」
「还不变态!你居然连这个……都戴好了!你根本就不想吃汤圆……」
「嗯……」陈舍没有心思回她,专心于手上的动作,剥开她的阴唇后,将人
翻过身抵上了门框。
下一秒,硬翘的阴茎带着灼热的温度顶入了她湿软的花缝。
一寸寸往里探入时,陈舍情不自已地喘气,「好想无时无刻跟你做爱……」
「才不要才不要!」江予没力气地攀在他身上,胳膊都圈不住他的脖颈。
两只细白的腿悬在半空,脚上的拖鞋早已不知所踪。
陈舍单手把控着她的大腿根,另一只手架着她的腿抬在腰际。为了让人张得
更开一些,陈舍不断地将她的根腿往外掰,卡在里面的阴茎终于可以继续抽动。
他的速度逐渐加快,舌尖随着频率一下又一下地舔她的眼泪,「不要哭……」
「嗯啊……呜……慢……」
「慢不了了……对不起。」
任凭谁也料不到,情欲里占主导地位的人总是求欢又道歉。
「真的又紧水又多……」陈舍连连喘气,掌心摩挲着她细嫩的腿根,阴茎毫
不怜惜地往里面深插。
每一块嫩肉总是紧紧地贴合着他,体内的淫水总是源源不断地灌着柱身。
「对不起宝宝……」陈舍越来越快地耸动胯部,粗气扑打在她整张脸上,
「我想快一点……和你做爱真的好舒服……」
呻吟盖不过肉体碰撞的声音,交合处渐渐沾满了溢出来的淫液,像细小的白
沫。
江予叫得嗓子都哑了,陈舍还没有结束。
「这样真的好深……放下来……呃呃呃……」
「嗯,的确深……插不到头一样……逼里面都是什么。」阴茎疯狂地往前顶,
撞得门框都响个不停。
「好喜欢肏你……好喜欢好喜欢……」不知道插到哪里了,陈舍忍不住将手
臂锤上门框,一只腿被放在了地上,另一只腿还把控在腰际。
阴茎借着某个角度往更湿软的地方探入,「嗯……插进去了……要射了靠……」
花心处的嫩肉稍稍收缩了一下,憋满了的精液像找到归宿的孩子,全部射了
出来。
第0022章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
「传说新年第一天做什么事,这一年里都会将这件事做得很好……」
「所以?」
「所以……」江予从他胸口微微透出小半脸,表情委屈得不行,「第一天我
们在做爱……那么……」
「啊,」陈舍很配合地接着说:「那么这一年里我们做爱会变得更好?好到
什么程度?一插你就高潮?还是我可以插你三天三夜不射精?」
「喂……你……」江予哑着声回他,「我不知道。」
「这种传说我本来不信的,但现在忽然想相信一回。希望能有那个本事。」
陈舍笑得厉害,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摸上怀里人的脑袋,「你的高潮点有好多处,
好羡慕。」
「这……有什么羡慕的……」
「羡慕啊……」陈舍重新将手指碰上花缝,刚一碰上,小穴迅速收缩从里面
涌出来了些水,他抹了抹淫液,放到嘴唇前用舌尖舔了舔,「你看,碰一下还可
以出水。」
他翻了个身,又将她压在身下,小腿蹭她的脚心,压着声音说:「这样我真
的想插得你流不出水来。」
「……变态啊!!!」江予软软地打他的小腹。
「又变态了。」陈舍笑了几声,抓住她的手,忽然认真看着她,「好幸运遇
见你啊。」
「嗯……」江予用脚心挠着他的小腿,「我也是……」
屋子外面的烟花刹那绽开了半边夜幕,将小房间里的所有事物映得通红。
话音刚落,小床上的两人挤在一起,在烟花中疯狂热吻。
新的一年了。
妈妈会在第二天早晨回来,所以陈舍在半夜穿好了衣服准备离开房间。
江予揉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刘海就被亲乱了。
「干嘛……」
「走了,好好睡。」
陈舍关拢了门,上好锁后往黑暗深处走。
走廊里面是感应灯,他也不好意思踩,毕竟大过年的,万一人家刚入睡,吵
醒了多过意不去。
所幸眼睛适应能力强,他扶着楼梯扶手下了楼。
摩托车停得有点远,他边走边去摸口袋,摸了一圈都没摸上想要的东西。
等反应过来时,他将手收了回来,悬在半空去摸了几下鼻尖。
操。
烟被宝宝藏起来了……
做爱还能分心干这种事。
陈舍低声暗骂着,脚尖踢了几块石子。
小石子被埋进了一米远的小雪堆里。
他又笑了。
背后的烟花接连不断,将半夜行走的人照得流光溢彩,又为某个人照亮了回
家的路。
走到一半时,陈舍顿了顿脚步,好像忘了点事。
是不是……
忘了吃汤圆……
嗯对。又有了借口去她家。
摩托车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飞快奔驰,马达的声音像被放大了几十倍。
新年的第一天,他思绪轻飘飘的,在街上转悠了一圈,觉得这晚太奇妙了。
欲望这种东西还真是捉摸不透。
那个为了满足欲望的借口呢,也没能用上,因为江予妈妈带着她一起去了外
婆家。
再次见到江予是在开学季,整整五天,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能说上。
所以报道那天,两人碰上了也都没先开口。
江予是不好意思开口,陈舍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打破这种沉默的人是江予。以最普通最滥用的话语打破。
「新年好呀。」
陈舍看了眼她,下意识点点头,「新年好。」
「最近怎么样?」
「……你别问这些。」陈舍笑了笑,还是伸手揉了两下她的脑袋,「想我吗。」
「嗯……有点儿。」江予将手背在身后,轻轻地说。
说完后,她偷偷看了眼高出他一个脑袋的人,又舔着唇缘改了口,「好吧……
想你……」
「乖。」陈舍挑着笑,从口袋里摸了摸,将两只合拢的手摆在她眼前,「选
一个,猜中了就是你的新年礼物。」
「啊……我运气很不好的……」江予双手合十,闭上眼选了右手。
结果一睁开眼,右手手心上躺着一个粉红色的发夹。
江予「哇」了一声,将它从手心里拿过来别上了辫子尾端,「好漂亮。」
「嗯。」陈舍摊开另一只手,同样是一个粉红色的发夹。
他笑着她愣神的表情,「选哪个都有新年礼物,我怎么可能让你输啊。」
于是另一个发夹被陈舍亲手别上了她的另一条辫子。
他们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站着,班里还有零星几个人,不过他们也没有想遮
掩的想法。
陆陆续续有人从楼梯口上来,好奇心重的会看一眼他们,这时候江予便会低
下头又去看另一栋教学楼。
「回班吗?」陈舍见她躲闪的表情也觉得好笑,靠着墙沿拉过她的辫子。
江予不自在地把围巾拉上了一点,刚好遮住了大半张脸蛋,她闷闷地说:
「都可以……」
「行。」陈舍卷着手上辫子的发尾,漫不经心道:「亲一下让你走。」
「……」
「亲哪儿都可以,也没让你亲嘴。」
「……」
江予直摇头。
班上那么多人看着……这太过分了。
「那好吧,」陈舍终于说出自己原本想说的话,「今天你应该是回自己家吧?
晚上来我家行吗。」
「……」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江予本想拒绝,可是F班后面探出了好几个看热闹的脑袋,盯着他们一顿打量。
她只好愠怒地扯回自己的辫子,小声答应他:「好吧。」
看着她小小的背影连忙钻进教室里,陈舍愣在原地直笑。
这么好骗啊。
「哎呦。」钱磊手提着包刚从一楼上来,一到五楼便看见了自己班门口站着
个傻笑的人。
凑近一看,啧。
就是那个畜生陈舍。
「您站这儿傻笑啥呢。」
闻言,陈舍略微偏头看了眼来人,「你瞎啊。傻人看谁都傻。」
「……呵。」钱磊在新的一年里懒得搭理他,撂下一句话便走进了班,「不
想和犯法人士交谈。」
「……」陈舍拉下脸,也紧跟其后回了班。
待两人刚一坐下,独自一人闯江湖的李鹏涛进来了。
「呼,美好的寒假。新年好啊两位。」
每天凌晨四点睡觉的钱磊打了个哈欠,「新年好。」
陈舍心情复杂地点头,「新年好。」
「咋了,一个两个这么憔悴啊。」李鹏涛将他们俩从头打量到尾。
钱磊「嗯」了声,「我是真憔悴,那位可没憔悴,精力好着呢。」
「……」陈舍忍无可忍,猛地提起钱磊的领口,「再说最后一遍,老子没那
么变态,她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人。」
钱磊连忙锤他的手,「放开!!咳!!!」
「……」李鹏涛把两人分开了,「到底咋了?」
「还不是他!就不会好好说话!」钱磊怨恨道:「他说隔壁班那个长辫子女
孩是他亲戚,寒假去孙姐家玩他俩又……睡一块了。」
震惊在原地的李鹏涛:「……」
陈舍压着声:「不是亲戚,那样说只是为了让钱磊少八卦。」
勒红的脖子的钱磊:「呵。」
李鹏涛:「不是,我震惊的是……他俩睡一块了?陈舍和人家做了?」
钱磊点头表示肯定:「肯定睡了,见那女孩的惨状,啧啧啧,陈哥体力应该
不错。」
那天真没有和江予睡的陈舍:「嗯,你说得都对。」
李鹏涛:「我操!!!破处了哥,六六六。」
「咱们三里第一个,」钱磊接过话,「说说感受呗,自慰和做爱的感觉一样
吗?」
李鹏涛鄙夷道:「肯定不一样啊。」
「感受啊……」陈舍仔细想了想。
江予细皮嫩肉的,胸大,蹭起来挺舒服,做就更不用说了,水多里面紧。感
受的话……是爽……吧?
嗯……她也很乖,喜欢配合他,人又好哄,不过不会亲人,做爱的时候也不
愿意看他……听到个什么脏词还脸红,偶尔会夹他,叫床好听……
「靠。」陈舍舔着唇沿,「太多了,真说不出个具体感受。」
「别啊,随便说点也好。」
陈舍抵上后槽牙,忽然笑:「像升仙吧。」
第0023章
两个只看过片没实战的人围着陈舍东问西问,最后导致陈舍低声暗骂,「就
他妈爽呗,老子怎么跟你们讲。要不然下次给你们录个视频?」
「……」两人缓慢地点头,「也行……」
「……去死吧。」
「……」
班上的人稀稀疏疏,交谈声倒是越来越大。
只有七天的寒假成了每个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校园里的雪还没来得及扫干净,今天扫雪车来得都晚。
到了一定的时间后,空空如也的座位终于都坐满了人,外面的扫雪车也开始
运转。
李鹏涛绘声绘色地讲着寒假旅游经历,钱磊边打游戏边敷衍地配合着「哇」
一声。
陈舍没什么心思,整个人在神游天外,完全听不进去外界的话。
他下意识往前门去看,能看到隔壁班走廊上站着的三两个人。
像柳絮一样微妙的触感沾在心脏上,想到某些事后开始毫无规律地乱跳,过
一会儿又喘不上来气。
失而复得这个词也用得不恰当。
一个短暂的寒假而已……他们就进展到这种地步了……也不知道江予会怎么
想,反正他觉得不可思议。
只要一个人待着,他就会觉得困惑。
这么多年了,她真的还喜欢他吗?
又或许只是补偿与愧疚。
除夕那天晚上,他想去见见她,可又知道她家里有人,所以只能一个人站着
她们小区楼下漫无目的地走着。
直到听到她的电话后他才冲上了楼,难以操控的欲望推搡着人逐渐失去理智。
他其实是想问她:你究竟知道爱与怜悯的区别吗。
但见到她了又问不出口。
怕失去,怕离开,怕永远见不着。
算了,一直以来他便认同她对他所有的感情。
只是欲望的沟壑难以填满,他想要更多而已。
愣神一整天,晚上等人走完了,陈舍才恢复眼睛的焦距。
教室里空荡荡,最后一个窗户还没关上,纱白的窗帘被吹得四处浮动,带着
碎雪与寒风往暖气片上涌。
他起身,座位旁边的羽绒服落到了地上,他懒得捡起来,径直走向了那扇窗
户。
刚一关拢,毛衣边角便被人拉了一下。
「陈舍……」江予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方便他出来,「走吗?」
哦对,早上她还答应和他回家来着。
陈舍点点头,从口袋里伸出手握上她的手腕,带着人绕过自己的座位时顺手
捡起了地上羽绒服。
「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江予将脸埋在围巾里,辫子不时擦过他的手背。
她有点害怕,感觉他像变了一个人。
「没有。」陈舍勉强笑了笑,不知道解释什么,干脆岔开话题,「上次你是
不是把我烟偷走了。」
石子路上凹凸不平,江予一下没踩稳,被身旁的人扶住了手臂。
「看路啊宝宝。」陈舍将她的围巾往下拉了一下,「挡着你的眼睛了?」
「没有。」江予拍开他的手,重新将脸埋进围巾里,回答他上一个问题,
「抽烟不好,你别抽了。」
陈舍笑着逗她,「这么关心我啊。」
「嗯……我们算在一起了吧……」江予提着一颗心,其实没那么有底气地问
他。问这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她喜欢他,又怕他只是因为以前的事对她有感激之情而已。
她不需要什么报恩。
「……」陈舍猛吸一口气,笑容僵在脸上,不自在地别过头,低低地说:
「不知道……」
「……」江予一顿,停了脚步,将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怎么这样……」
她僵了一会儿,「我们都那样了……你……」
「江予。」陈舍握紧空了的手心,「除了我之外你喜欢过人吗?」
「……没。」
「你知道什么喜欢吗?」
「我……」
「好。算你知道。那你对我……是喜欢吗?」他本来不想问这些。
可江予先开了口。
而恰好,他也想知道一个答案。
「不喜欢怎么可能和你那样……」江予有些委屈,明明自己想要的答案没得
到,还被人反问这些。
校园里的路灯不算亮,没能将陈舍的五官勾勒出来,只将江予眼睫上的泪花
照得刺目。
「怎么……」哭了……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女孩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哇……你怎么这样……」
「我……」陈舍说不出来来,僵硬地伸手摸她的后背,等她哭得声音小了点
才开口:「对不起宝宝。」
「是我的错,不哭了好吗?」他将她的脸抬起来,低头舔着咸咸的眼泪,
「对不起,我好喜欢你。不要哭了……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只要你愿意。」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江予往后缩了缩,「不要舔了……像狗狗……」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是喜欢。」陈舍看着拉远的脸,又伸手,去擦拭她眼角
上残留的水痕。
现在他们讨论的这个话题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便开始争论了。
——「你懂不懂什么是喜欢!」
——「懂呀。我比喜欢狗狗还要喜欢你。」
争论个天昏地暗,到底出来了个什么结果谁也不知,就像那时候他们太小,
而这时候似乎也还小。
只是懂得的道理多了那么一点点,知道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猜疑,恐慌,害怕,甜蜜,欣喜……这些都可以源于「喜欢」这两个字。
做爱只是最简单最原始的欲望,喜欢不一样。
欲望是喜欢的分支,喜欢是欲望的延伸。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也想和你一直做爱。」
「才不要。」江予直摇头,「你好可怕……一直做……怎么可能……」
「……」陈舍愣了愣,随后笑了,「说不准。回家试试?」
「……你就只会想这些事。」江予往他身边靠了靠,伸手捏了捏他的衣角。
原本揣在口袋里的手默默伸出来握上衣角边软软的手背。
路灯打在他们中间,昏黄的灯光重叠,落在牵在一起的手上。
第0024章
第二次来他家的感觉有些不一样……比第一次少了一点紧张。
江予换了鞋,可能上一次来他家是在书房被就地正法的原因,所以她一直在
客厅转悠,死活不去他的卧室。
估计陈舍也看出端倪了,边笑边在厨房烧了壶热水。
他家没买饮水机,不过装了净水器,热水还是得用水壶烧。
等水烧好后,他用玻璃杯接了点热水递给乖乖坐在沙发上的人。
「嗯,谢谢。」江予接过玻璃杯,眼睛一直盯着正前方有点散乱的裤腰。
挺瘦的啊……为什么那里会……这么大……
想到这里,她怔住了手,连忙摇头,甩出那些思绪。
「先去洗澡?睡衣穿我的衬衫可以吗?」陈舍并拢她的辫子,帮她挽上后脑
勺。
白皙的后颈上还有一点点红痕,看得他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又用掌心
去抚摸着那块肌肤。
江予仔细回想他的衬衫,不算大,但是对她来说真的好长……但是……
「裤子呢?」
陈舍从衣柜里翻找衬衫的手顿了顿,回头看她,「衬衫应该到你膝盖了吧。
毕竟你……」
他站起身来,将手掌齐平自己的胸口,又微微往下移了移,「不怎么高啊。」
「……」
浴室的门被轰然关上。
手心的衬衫边角缓缓滑下,陈舍忍不住笑。
怎么这么缺心眼。
半个小时后,浴室的玻璃门内晃动着氤氲的人影,似乎徘徊了好久,才发出
一点声音。
「陈、陈舍,衬衫……」
哟。刚刚不是挺有能耐的嘛。
他暗笑,但没开口。重新拿着衬衫走过去,敲了几下门,从门缝里塞到她的
手里。
湿漉漉的手臂蹭过他的手背,恰好有水珠顺着肌肤滑到他的指尖上。指腹一
捻,满是馥郁。
陈舍很有耐心地靠在玻璃门上,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
同一扇门的两道影子在某个角度缓慢融合。
直到门开了。
浴室里雾气蒙蒙,江予刚踏出第一步,手腕便被粗暴地握住了。
还没反应过来,脚步踉跄地往前摔了一下。
「干嘛啊。」
「你好香……」陈舍将人包围在怀里,鼻息探入她的脖颈。
「啊……」江予茫然地看着他的后脑勺,鬓角和脖颈还挂着水,全然被他蹭
去了。她抬起手探进他的发缝里,「你好像发情的狗狗。」
「我哪儿像狗了。」陈舍伸入衬衫下面空荡荡的腿,用粗略的指腹摩挲着沾
着水的阴唇,「我看你才像。怎么不穿内裤?发情呢。」
「没有换洗的内裤……」江予并拢了双腿,勉强夹住作恶的手。
「哦。」陈舍用裤子蹭着她的大腿根,对比柔软的腿,衣料实在粗制滥造。
他将中指缓缓顶进花缝,「宝宝想做爱吗。」
因为沾上水而变得半透明的衬衫现在又被人用口舔着。
显而易见,她也没有穿文胸。红豆似的两颗乳尖透过衬衫格外显眼。
陈舍笑着用嘴含上,隔着衬衫这层薄薄的衣料不停刮着乳尖。
「站不住了……」江予腿一软,又被人用手扶住臀。
「说点别的,」陈舍边吃着胸乳边揉着她的屁股,「想不想做爱。」
他似乎每次在这种事上都要征求她的意见。
即使江予不想答应也会被他弄出水来,答应了就会被操晕。
还是……操晕吧……
「嗯……」江予往他身上贴了贴,实话实说:「里面有点不舒服……」
陈舍闷哼了声,继续埋头舔着胸乳,只不过双手托起了她的腿,将人抱到了
茶几上。
凌乱不堪的衬衫被扯到了小腹处,陈舍揉着她的阴蒂,单手解开裤腰戴好了
安全套。
圆滑的龟头抵上花缝时,蜜液大量涌了出来。
陈舍笑了,「没插就流水。宝宝好厉害。」
「……」江予用胳膊挡住了充满水雾的眼。
不理他不理他。
「又不看我啊。」陈舍笑得厉害,将阴茎往里面猛插到底,惹来高呼的呻吟。
而后它在花心处缓慢碾压,柱身摩擦着嫩肉。手指不停歇地挤捏着阴蒂,他将她
双手反扣在茶几上,撞翻了一旁的餐巾纸和玻璃杯。
闪着泪花的眼睛终于重新露出来,陈舍只笑:「宝宝……看看我怎么肏你的。」
江予羞怒道:「不看不看不看!」
「别啊。」陈舍存心要逗她,什么底线什么自尊通通不要,「看看狗狗的鸡
巴大不大,发情的狗狗肏得你舒服吗?」
江予木在原地,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有根弦在神经末梢轰然断裂。
可怕的是身上的人越发肆无忌惮,一边说着粗话一边将阴茎直捣花心,似乎
非要把那块操开。
陈舍快被嫩肉吸射了,脊椎骨上的快意像电流一样蹿升。
他抬起欲色的眼睛,喘着粗气问她,「告诉狗狗,你的逼舒服吗。」
「不……」江予压抑着低低的呻吟,鬓角的发丝湿乎乎地黏在一起,她张了
张口,求饶道:「陈舍……呃……嗯呐……我不行了……」
「可是宝宝的逼咬得好紧,不放我出来。」陈舍松了扣住她的手,又去叠压
她的腿,将交合处袒露出来,更加疯狂地顶胯耸腰,淫水四处乱溅,沿着茶几边
角滑落在地板上。
一滴接着一滴。
冰冷的茶几上都被肏热了大片。
「啊啊啊啊!!救命……」江予放声叫喊:「不要!!!嗯啊……陈……呃……
我要……上厕所!」
「好啊,」陈舍摩挲着她的膝盖,精瘦的腰像收到鼓舞一般更加卖力地耸动。
他非要插得她失禁,「尿出来。」
「不要!!!变态变态变态!」
「啧。我有这么变态吗。」陈舍颇为认真地问,而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
终于如愿以偿地将她肏得失禁了。
下一秒,江予忍不住哭起来,「哇……尿了……太过分了……呃……」
「对不起,宝宝……」陈舍毫无诚意地道歉,边解释边用口去舔她红肿的花
缝,「不是尿了,是潮吹。太爽了就会这样。」
大量失禁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嘴里,他喝得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声盖
过了羞耻声。
陈舍轻咬她的阴唇,试图哄她,「嗯,很甜。就算真尿了狗狗也给你舔干净。」
江予崩溃地捂住双眼,「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陈舍笑了,搂起湿乎乎的人又一次去了浴室。
第0025章
江予平生头一次请假居然是因为腿被操得没了力气。
她认命地接受陈舍又一次用手指插入她体内为她上药。
「你以后再这样,我……」
「嗯……」陈舍打断她,压上她的身,咬了咬她的鼻尖,又哄道:「宝宝……
对不起。我好喜欢你……」
江予心软地摸他的后脑勺,软糯道:「我也是……」
每次都是打一巴掌给一颗枣。
偏偏她又受用。
下午去学校时,同桌何灵遇连连摇头,煞有其事地对她说:「江予,你完了。」
「怎么了?」江予腿心疼,坐下来的时候都不敢用力。
「你和陈舍做了吧。」
「……」江予后知后觉,脸红了大半,「你不要……说出来……」
「哇,」何灵遇漫不经心地问:「他怎么样啊。」
虽然在她心里谁都比不上那个人,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
江予小声道:「什么怎么样……就还好吧……他不怎么乖……喜欢哄我……」
「床上哪有乖的时候?」何灵遇忍着笑,「江予你好可爱啊哈哈。」
「……」
江予气恼地翻开书,开始补早上的课程。
下午吃完饭后,陈舍站在E班前门,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眼睛似有似无地看向
楼梯口,不知道等着谁。
江予一到五楼,先看见的是他的发梢,随后看见的是他手里的打火机。
又抽烟了吗……
她故作愤怒地瞟了一眼他,在走近自己班后门的前一秒,手腕被握住了。
「都不打个招呼。」陈舍将人带到自己身边,「我很难受啊宝宝。」
「活该。」江予骂人都不会加重语气,两个字硬生生被她喊得像调情,「谁
让你抽烟的。」
「没抽。」陈舍先笑,而后反应过来,将打火机装进口袋,又故意摸了几下
自己的口袋,表示没有烟。
「好吧……」江予这才去看他的脸,明明见过千万次,可每次看都有新的体
会。
他的五官立体感很强,眉眼总是被过长的发梢遮掩着,单看脸,长得确定有
点凶。
小时候也是如此。
陈舍用食指挑起发愣的侧脸,江予下意识去躲,可食指偏偏又去挑弄另一边。
指腹摩挲着白皙的肌肤,乐此不疲。
手指一直将她的脸送到眼前,最后想逗她,他又去钳制住了她的下巴,「再
躲亲你了啊。」
「……」江予忿忿不平地拍开他的手。
天气逐渐回暖,太阳毫不吝啬地洒落在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被光照得透彻。
说实话,很想舔。
但最后陈舍只是舔了几下唇,「回班了。」
倒也不用急于这一时。
他们有很多个夜晚可以舔。
看着江予逃似的背影,他忍不住干笑。
春天来得很快,几乎是雪一融化,厚重的衣服便慢慢退下了。
快到月底时,学校组织了百日誓师大会。
台上的人激情澎湃,台下的人却是分化严重。
估计是大家对班上某些情侣早已了然于心,所以安排的位置都是那么别有用
心。
E班最后一排和F班最后一排分别站着陈舍和江予。
两人倒没有什么亲热的举动,只是陈舍剥着巧克力,而旁边的江予乖乖吃着
巧克力。
「还饿吗?」陈舍笑了几声,伸手抹去她嘴角的残渣,「喝不喝水?」
江予摇摇头,然后又点头。
「傻瓜。」陈舍拧开瓶盖,将水瓶递给她。
江予喝完后才说:「今晚我妈妈回来。」
「……」他先是一愣,随后接过她手上的水,灌了几大口,「行。」
「你怎么不高兴?」江予小声嘀咕,「我很想妈妈的……」
「傻啊。」陈舍真被逗笑了,「没不高兴。回班呗?」
「回班?为什么呀。」
「想舔舔你。」
「……」
为什么每次都要说得这么露骨,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最后的最后,江予永远是先败下来的那个。
所以当他们一前一后请假上厕所时,班上的同学一脸堆笑地「喔」了几声。
一路上陈舍走在前面,也没有想和后面的人讲话的欲望。直到回到班级,他
才握上她的手。
「陈舍……这样不好。」江予抓住他的手腕,真的要做那件事的时候又举棋
不定了。
「嗯?」陈舍刮她的手背,细腻的肌肤让人流连忘返。「不会不好。用窗帘
挡住你就好了。」
素白的窗帘就这样被人当成了欲望的遮挡物。
江予躲在窗帘后面,慌乱不已。
而陈舍蹲下身极有耐心地脱她的打底裤,内裤被剥落后,他钻进了她的裙底。
窗帘被江予双手抓住掩盖着脸,而陈舍的脑袋也随着裙子掩进了窗帘里。
嘴唇贴上阴唇时,江予惊呼了一下。
真的……太羞耻了。
她捏紧了手心,单薄的窗帘被揉得不成样子。
「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样的角度,陈舍硬挺的鼻尖都顶入了她的花缝。
这话好有歧义,怎么感觉他把她的家已经当成了娘家?
江予闷道:「不知道……妈妈应该会待得久一点,外婆被舅舅带出去玩了。」
陈舍愣了愣,嘴上的动作倒是没有停下,「嗯……月假能出来吗。」
「恐怕不行……啊……」
话音未落,灵活的舌头往更深处顶了顶。
「我……」江予想并拢双腿,又被宽大的手把控着大腿根,不停外压。
她连忙道:「五一可以出来……」
现在才二月底。
陈舍真是想笑,「干脆高考后吧。」
「也可以……」
舌头猛地绞上了嫩肉,牙齿不断刮着阴蒂,快意从脊椎骨噌噌窜升,全身麻
麻的。
「别逗我笑。」陈舍抵上了她的蕊珠,舌尖缓慢沿着它画弧。
抓着窗帘的女孩收缩着腿,沿着背后的墙壁往下滑,不足一秒,又被身下的
脑袋顶了回去。
原本裙子堪堪遮住他的后脑勺,但这个举动让裙角遮到了他的后颈。
「呃……不要咬那里……陈……陈……啊……」
「叫别的。」舌尖摩挲着内壁,牙齿研磨着敏感充血的豆粒,时不时轻咬一
下。
「什么……狗狗?」
「啧。」陈舍半笑,大量的蜜液涌出来,溢出了嘴角,通通流落到膝盖上,
沿着膝盖流向自己的裤腰。他暗下眸色,「叫老公。」
「不要!变态!!!」江予想逃离,可身下的脑袋又去蹭她的腿根。
发茬扎得皮肤很痛,江予摸了几下裙面下的后颈。
嘴唇从穴口移至细嫩的大腿根,陈舍疯狂地舔着肌肤上沾着的淫液,舔到耻
骨时,他用鼻尖点了点腿侧的痣,「宝宝……叫老公好吗。」
江予连连摇头,想到他看不见,又压着哭声说:「不要……」
「嗯,」陈舍用鼻音发声,猛地从她腿侧起身将人压在身下,边顶胯边说:
「感受到了吗。」
硬挺的阴茎隔着裤子戳她的小腹,灼热的温度在四肢发酵,「鸡巴快硬爆了
我都舍不得插你,怕没带套对你有影响……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句好听的,哄我一
下啊。」
「宝宝……」
江予抽泣了几声,心里软塌一角,沙哑的声音带着旖旎的情欲:「老……老
公……」
「真乖。」陈舍低下头去亲她湿漉漉的眼睛,「最爱你了。」
循循善诱是他最会玩的手段。
他实在太清楚江予吃软不吃硬了。
于是,他又抓着她的手抚摸上鼓起来的布料,低哑道:「帮帮我……可以吗?」
在听到那两个字时,阴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涨大了一圈。
效果显而易见。
江予僵硬着手去解他的裤子。
湛蓝色的内裤像幽暗的深海。
刚脱下快要撑破的内裤,阴茎便重重地跳到了她的手心上。
「我……」江予不敢看他,「怎么帮……」
「我教你。」陈舍抓着她的双手摸上滚烫的柱身,感受到软软的手缩了一下,
他又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
「笑你。」陈舍带着她的手心在柱身上来回滑动,软乎乎的手心甚至感受不
到骨头,「捏紧一点。」
「已经很紧了……」手心被磨得火辣辣的疼,江予不断喘着气。
可就算这样,陈舍还是不满足,加大了力度去按压自己的阴茎,来回抽动时,
她的指甲刮得他青筋凸起。
江予也不好受,两只手都不像自己的了,完全失去了知觉,任人操控和摆布。
「嗯……」在指甲刮上冠状沟时,陈舍低低地喘息,射精的冲动随着双手在
脑海里来回摆动。
他带着她的手摸上囊袋,揉捏一番后,又用她另一只手去按压龟头。
好软……
宝宝的手……
真是觊觎了好久。
满手的精液让江予愣在原地。
陈舍靠上她的肩窝,流连地蹭着她的鬓角。
汗水与爱液在高挂的太阳之下不断发酵。
操场上的百日誓师大会依然激情澎湃,就像刚刚的那场交合。
「宝宝……内裤给我行吗。」
「……不要。」
「求你了,不然一直忍到五月得死掉啊。」
「……好吧。」
第0026章
三月初的二模江予发挥稳定,陈舍看完楼下贴的排名后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晚自习下了忍不住去楼梯口堵人。
她出来得慢,陈舍靠着扶手耐心地等。
直到长长的辫子刚一经过他眼前,他便拉住了她的手。
阴暗的灯光照不清他的脸,依稀可见的只有发梢下的眉眼。
有点冷,相比之下,他的手心暖和多了。
身旁稀稀疏疏的人起哄了一阵,红着脸的人被他带到了走廊尽头。
「不拉着你认不出我?」陈舍轻笑,将另一只手上的长方形盒子递给她,
「奖励你的。」
「我有点近视……」江予心虚地接过小盒子,凑上耳边晃了晃,没声。
她看着他,问:「这什么呀?」
「猜。」
「噢……」江予拆开盒子看了眼,是一百三十三块钱。
「想给你买的东西有点……钱不太够,以后再补。」
这寒酸的一百三十三元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一阵晚风带着几张五颜六色的纸钞飘到脚边,陈舍弯腰去捡,嘴里嘲笑她傻
愣着干嘛。
还没抬头,冰凉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刘海轻轻擦了一下他的鼻尖。
于是陈舍也变成了那副他所嘲笑的傻愣模样。
江予退回来,脸热地垂着眼,把盒子里剩下的钱全塞进他的手心里,光拿着
盒子跑走了,「拜拜。」
陈舍缓过神,看了眼手心里散乱的纸钞,用手背贴了贴刚刚嘴唇碰过的脸。
难得……真他妈难得啊靠。
每一种伴侣间的接触都有着不同的意味。就像做爱、亲吻、相拥、牵手……
这些层次不一的接触好比内敛中不同程度的焚烧。
我会因为一个吻而害羞,我也可以在做爱时游刃有余。
掌控我的不是接触,而是你。
*
在天气渐热的某一天,学校超市进货了大批雪糕,已经穿短袖的学生拥挤在
冰柜前,汗水源源不断地滑落在衣领处。
在狂热的喊叫声中,历经磨难的钱磊终于杀了出来。
「操他妈的,一个个没吃过雪糕啊!」
李鹏涛:「双标了老钱。」
钱磊拿着雪糕威胁着:「再说一句。」
李鹏涛:「对不起有话好好说,快给我吃一口。」
「别抢行不行!」
陈舍无语地瞟了他们一眼,暗骂一句垃圾食品把人都吃傻。
结果这天晚上放学时,江予去小巷口买了一个冰淇淋。
「陈舍,想不想吃冰淇淋?」
「不傻。」
……陈舍呸了声,「不想。」
「你想。」江予踮脚想将手上的冰淇淋递到他嘴边,但是够不上,她只好高
高举着,差点擦上下巴,「吃一口好不好?」
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陈舍抓上她的手腕,勉强咬了一口冒着白气的奶油。
满嘴的糖精。
「不要,你怎么这样。」江予伸回手,用舌头舔了舔快化了的奶油,像在给
他做示范,「你应该这样舔。」
「……」
吃傻了吧你。
陈舍笑了,俯下身,和她对齐视线,存心逗她,「凭什么,我偏不。」
「哦……」江予下意识又舔了一口,奶渍沾着她唇缘一圈。
陈舍见她沮丧的模样,笑得更厉害,伸手用指腹抹去唇边白色的奶油,然后
探身舔了下她吃过的地方。
香草味啊。
江予惊奇地拍他的脑袋,「好像狗狗在舔……好乖的狗狗……」
「……」陈舍没吭声,转眼用舌头舔她的脸,一条奶白色的痕迹印在了上面。
他见她发愣,又说:「狗狗在舔你。」
「啊……」江予终于反应过来,皱眉凶他,「坏狗狗!」
「行,我坏。」陈舍不想跟她计较,用卫生纸擦她的脸,不知道想到什么,
咳了一声,「五一快到了。」
「……不要。」
「不是,别这样啊宝宝,我每天早上裤子都提不上。」
「……都要高考了。」
「嗯对,你总不能让我硬着上考场吧。」
「……」
樟树下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小巷口。
陈舍没追上她,故意在她身后跟着。
辫子偶尔会蹭上他的指尖,他使坏抓了一下。
「啊!很痛!」江予回头看他。
「对不起啊宝宝,五一补偿你可以吗。」
「……不要。你坏死了。」
不过到了五一那天,陈舍也什么动作,逗她是逗她,总不能真耽误她点什么。
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陈舍洗漱后下楼去买了份快餐。
手机里放着英文录音,他觉得自己简直努力爆了。
但这份努力被钱磊12:00照常发来的录音掐断了。
录音里是他自己唱的歌,每个假期都发,风雨无阻,重复了三年。
看在要毕业了的份上,陈舍今天颇为好心地点开听了听。
刚发出一个音,他连忙删除,敷衍地打下两个字:「好听。」
钱磊受到鼓舞一般发来了好几段录音,在陈舍想骂人时,门被打开了。
嘴里的饭还没有咽下去,江予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
记忆中好像被人强调过,不准吃快餐。
江予看了眼快所剩无几的餐盒,「怎么又吃这个。」
「偶尔……不,」陈舍干笑着,目光落在她的白裙角上,「就吃了这一次。」
「噢……去我家吗?」江予坐在他身旁,倒了杯水给他,「我可以给你做饭。」
「这样啊……」陈舍想了想,视线从白裙角移至细嫩的脖颈上,「好啊。」
「……」
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点错都没有,在江予洗菜的时候,某人的本性暴露无遗。
内裤又被温热的掌心摩挲着,陈舍从身后压上了她。
「我要做饭。」江予气恼地拍裙子里的手。
「做什么饭,」陈舍一字一顿,「做我。」
「……神经病啊。」
手心游走在身体的每个部位,江予软了腿,终于被人抓住了把柄。
陈舍舔她的后颈,「宝宝……做吗?」
「去房间,」江予快哭出来,「房间……」
从厨房到她房间的距离不足五米,但江予却觉得快走了一个世纪。
陈舍迎面抱着她,下面硬挺的性器硌得她大腿根部很疼。
「陈舍……」
「别叫了。」
「……」江予埋进他的肩里,双腿缠紧了他的后腰,「据说动物会在某个特
定时间发情,你怎么……一年上头都发情……」
「变异了吧我。」陈舍满嘴胡话,心思全在接下来发生的事,带着人进了房
间,用脚关了门。
床上堆满了衣服,变异的动物不耐烦地将人放在软椅上,双手撑着扶手舔她
的鬓角,「床上都是衣服,怎么做?你水又多,总不能让你衣服白洗一遍。」
「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
「你看我像有耐心的人吗?」陈舍咬着牙去解开裤子,径直从裙子里拉下来
她的内裤,然后抬起她的双腿分别往扶手上对折,腿心处的风景一览无余。
江予仰着脑袋在背椅上,拼命摇头,「这样不可以!」
「可以。」陈舍戴好安全套后往她花缝上研磨,等淫液打湿龟头时,他顶了
顶腰。
「啊……」
陈舍随着这声尖叫也喘了粗气,两个月没做,穴里面就像没操过一样。
触感像扬尘一样飘在身体里,逐渐找寻合适的定位。
他凭着记忆找到了里面熟悉的蕊珠。
龟头抵上它的一瞬间,江予挺起了腰,「不……啊……嗯啊……」
连续且不间断的攻击,让蕊珠带出了大量的水。
软椅发出的「吱呀」声和肉体拍打的碰撞身在同一频率上轰隆作响。
「嗯……」陈舍做爱时非常容易喘出声音,经常性地一边喘一边更加卖力。
因为脑袋仰起来,江予的脖颈被拉得很长,依稀可见薄薄的皮肤透出来的青
筋。
陈舍按着岌岌可危的扶手,加快了顶胯的速度,嘴唇去舔她诱人的脖颈,
「宝宝……」
花心深处的嫩肉总是会让他缴械投降,阴茎的四周都被它完全吸附着。
「好想射精……」陈舍空出一只手摸上她微微鼓起来的小腹,「射进你的身
体……」
听到这话,身下的人不自主地缩了缩小穴,陈舍猛地喘了一声,往后退了一
步,「嗯……好会吸。」
「那么……作为变异的物种,」陈舍边笑边疯狂地顶胯,阴茎再一次落上了
花心,在里面久久小幅度地猛插,「我不应该落后啊。」
高潮了两次的江予无力地接受凶狠的进击,里面真的被操得发热了,她似乎
可以感受到体内阴茎的每一寸纹理都与她完美贴合。
「宝宝……好喜欢你……」
江予闷闷地「嗯」了声,明明没有力气开口,但还是说了那句话,「我也是……
「
射精后的陈舍埋进柔软胸前,阴茎在体内待了一会儿,才缓慢抽动出来。
在抽到一半时,房门忽然被敲了几下。
「宝宝,你饿了吗?蔬菜怎么洗到一半呀。」
啊……
妈妈回来了。
江予连忙去推胸前的脑袋,陈舍也有所反应,将性器从穴里迅速退出来。
「躲到衣柜……」
来不及了。
房门金属把手已经下压到了极致。
江予缠着指尖掀开了面前桌布,示意陈舍躲到下面。
「这也……」
房门被推开的下一秒,陈舍艰难地钻了进去。
真他妈像偷情。
他在桌布下暗骂。
江予乖乖地坐在书桌前,如果不是额头和发间的汗出卖她,她就像无知胆怯
的小女孩。
「这么热呀?」妈妈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蛋,「不应该这么热呀。」
「……刚刚卷子做得有点累,我做了会儿运动……放……放松。」
「哦,原,原来,如,如此啊。」妈妈故作结巴,猜她肯定下楼偷吃雪糕了,
凶狠道:「宝宝要是说谎,我就把你揍扁!」
指尖还在颤抖的江予:「……」
桌布底下忍着笑的陈舍胸口此起彼伏,不禁想到以前她所说的话,如今看来,
还真有这么回事。
土木色的桌布刚好齐地,不过有几处地方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光,还有宝宝
伸进来的脚。脚趾圆润光滑,他忍不住去把玩,吓得她缩回了脚。
「我去做饭,记得好好做卷子,不准贪玩了啊。」妈妈拍她的脑袋,无意间
看到了她脖颈上的红痕,「脖子怎么了?」
「啊……」一颗心提到嗓子口,江予生硬地说:「有蚊子。」
妈妈没起疑,看了眼她的房间,「好,我去拿蚊香,你先做卷子。」
等妈妈前脚刚走,后脚陈舍就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腕,将人往里面带。
双腿同他的胳膊交缠,江予低声怒道:「你干嘛!」
裙子下的花穴汩汩流着残液,一滴接着一滴落到地板上。
这样的滑落轨迹他看得一清二楚。
陈舍顺着她的腿往长裙里探,摸到了濡湿的花缝,「你还在流水。」
「不要碰!」江予隔着裙子抓住他的手。
陈舍贪恋地看着软椅垫上湿乎乎的一片,还是忍不住将她整个腿都往桌底带,
「想给你舔干净……」
江予刚想拒绝,妈妈已经拿着蚊香进来了。
于是她认命地将胸口贴上书桌边缘,两只腿都藏匿在书桌底。
长裙边角擦过地板,桌布刚好搭在了她的裙子上,这样的姿势,使得这块桌
布短了一截。
江予后怕,低头看了眼身下,心里感叹,幸好裙子够长。
桌子底下的人掰开她的双腿,悄无声息地钻入她的裙底,嘴唇顺利地贴上了
她的花穴,她忍不住缩紧双腿,缠绕上他的后颈。
如果妈妈从仔细看她的话,一定会发现裙底下的秘密。
因为江予又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神色极其不正常。
「这打火机怎么回事,」妈妈又按了几次,终于出了火。
听到妈妈的声音,江予更加用力地缠绕着陈舍,后脚跟摩擦着他凸起的背脊。
从身体某个部分发散的兴奋在神经末梢噌噌上浸。
她觉得腿心难受,下意识按了按裙底的脑袋,想让他上前一点。
可是……陈舍真的,真的太可恶了!
他的嘴唇总是极轻的碰着花缝,出了水,他就用舌尖卷去蜜液,不出水,他
就用唇瓣描绘着花缝,鼻尖还会刮她的耻骨。
简直……简直就在玩弄她!
这样根本永远舔不干净!
「好啦,」妈妈将蚊香放在墙角,回头边问着江予边关心厨房煎的鸡蛋,
「做饭去啦,宝宝想吃什么?」
「我……」江予极其艰难地开口:「茄子……」
「好,认真学习啊。」
房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裙底的人猛地扑上她,「让我操你。」
第0027章
说陈舍坏,他是真的坏,坏透了!
弄得她腿心里面非常难受,想拒绝又说不出话。
床上零零散散的衣服被推到一边,陈舍将人抱上了空余的位置,还没放下就
招来了江予重重一拳。
陈舍当做她又不愿意了,刚想哄她,结果江予忽然凶他,「刚刚明明可以在
床上……你骗我到椅子上!」
「……」
怎么关键时刻这么聪明了。
「我也刚刚才发现,原来衣服可以堆在一起。」陈舍把人当傻子哄,「我下
次一定考虑周全。」
「……」江予语塞住了,「我有这么好骗吗?」
「不知道。」陈舍戴上套后,将她的裙子往上推,娴熟地脱去了她的文胸,
轻声道:「我压根就不会骗你,怎么知道你好不好骗。」
被骗多次的江予:「……坏狗。」
坏狗点头,头一次表示赞同。
嘴唇舔上香甜的胸乳时,陈舍忍不住紧了紧在她身后的手。粗略的指腹不断
摩挲着细腻的腰窝。
他沿着乳晕一路舔上她的乳尖,另一只手揉着溢出掌心的乳肉,「宝宝……」
江予应他,小腿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膝盖窝。
这一举动让陈舍性欲暴涨,忍了很久的阴茎直入主题。
在她体内游走的瞬间就如同离家多年的孩子找到了归路。
乳尖被锋利的牙齿研磨得肿涨起来,内壁也被粗大的阴茎循环探索。
他的腿上汗毛很密,蹭得江予到处都痒。
不知道怎么了,陈舍忽然将她抱起身,性器因为这个举动入得更深。
江予微眯着眼看他,「你……」
「别这样看我。」陈舍连连喘气,跪在床上用半脚掌撑起了腰身,双手掐住
她的腰肢带阴茎上带,「我怕操死你。」
「嗯……嗯……啊……」江予不敢放声叫喊,只能长长地呻吟,一手颤颤巍
巍地撑着身下的床,一手搂着他的后颈。双腿因为他的动作根本放不下去,只能
悬在半空交缠在他身后。
这个姿势是陈舍梦见过多次的姿势。
在梦里的这场交合让他爽到久久不能平复,半夜起身拿着她的内裤自慰。
交合处猛烈拍打的声音越来越重。陈舍抱着小小的人不间断地深插。她的花
穴配合着送到自己身下,而他猛一顶胯,直插花心嫩肉。
「阿予……嗯……」陈舍摩挲着她的腰际,不停深入碾压,脚掌酸麻了也不
自知。
「嗯……宝宝……嗯哈……好想射精……嗯啊……」
他怎么这么爱出声……
江予没有力气去开口,但好想捂住他的嘴。
阴茎退到在穴口处流连研磨,而后又缓缓深入对着蕊珠一顿乱插,等淫水又
一次卷袭时,龟头重新抵上了花心,「要操开了……」
各种兴奋交织成摧毁一切的欲望。
「嗯……宝宝……我……」再次顶胯,龟头成功操开了花心,更深处的嫩肉
更湿更软,后脊一麻,他射了精,「我想死在你逼里……」
江予软了身后的手,再也撑不住床。
陈舍连忙紧紧抱住她,将汗湿的脑袋埋进她的颈肩。
他在想,抱着她操真的是……像升仙。
陈舍除了在做爱时喜欢出声后,还有一个癖好。
就是在做完后喜欢用自己的腿到处蹭她,蹭她的腰肢,她的大腿根,她的小
腿肚……
又多又密的汗毛弄得她皮肤都发红。
「宝宝……你好嫩啊……」陈舍流连着她每一处的肌肤。
房门又一次被敲响。
「宝宝,可以吃饭啦。咦,怎么锁门了?」
知道锁了门,江予松了口气,有气无力道:「妈妈,我想睡一会儿。」
妈妈听到她微弱的声音,以为她刚睡醒,想着高三压力确实多,一边心疼一
边道:「好,睡醒了记得给妈妈打个电话,我去给外婆送个汤。」
「好。」
缓了大概半个小时,江予还是没力气,软着身像无脊椎动物般趴在陈舍身上。
陈舍心里知道,这是高考前最后一场欢愉,不然不会做得这么狠。
可看见了宝宝这副模样,他心里又塌下一块,舔着唇亲她的湿乎乎的脸,
「对不起……宝宝……高考加油,我永远爱你。」
他的话是从古老的乐章里寻到的音符,时间得以殉情于这一刻。
江予费力地睁眼,身体还是没力气,哑着声说:「我……」
「我知道。」
陈舍打断她。
话不说尽,时间就会留情。
多下来的时间里,他还可以告诉她,「我想和你结婚。」
当你还是个孩子时,我就爱你。
当我什么都不懂时,我就认定了你。
第0028章
满怀希望的夏天以蝉鸣、烈阳作为号角终于拉开了高考的序章。
考完的那一天,阳光特别大,任谁也想不到高考前几天还下了几场雨。
江予刚出考场,就看见了顶着大太阳等她的外婆和妈妈。
还有……陈舍。
他站在人群角落里,和她对视了一眼,随后笑着低头。
考场外的考生有哭有笑,但江予没多大的起伏,这种重要的人就在身旁的感
觉,让她好生贪恋。
妈妈连忙过来问她:「宝宝饿不饿呀?」
她摇头。
近来的外婆越来越苍老,不过精力还算不错,她用瘦骨嶙峋的手摸了摸江予
的手腕,说话带着浓浓的口音,「阿予怎么……怎么瘦了呀。」
江予强忍着酸意,从不怪任何事的她头一次怪世间爱别离太苦,她蹲下身哄
着外婆,「那我多吃一点再长得壮壮的。」
「好……好呀……」
「那妈妈……」江予握着外婆的手,又对旁边的女人撒娇,「今天吃大餐好
不好呀?」
妈妈和外婆同时笑了,她也跟着笑。
接下来不多的时日里,她想好好陪外婆走完这一程,就像儿时外婆牵着她的
手那样,走完这一程。
不知何时,陈舍身后站了一个男人。
和他有七分像的男人顺着他的视线忽然开了口,「喜欢那个女孩?」
陈舍回头,显然没料到陈市靖会出现在这里。
他愣了一秒,也只有一秒,依旧没什么表情地说:「对。」
「需要钱的话,可以和……」
「不需要。」陈舍皱了眉,「还有事?」
「没什么事,」陈市靖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越发得多,时间毫不留情地在他
身上刻下了重重的痕迹,他咳了几声,「对人小女孩好点。追悔莫及这种事情我
们家有一个人尝到就行。」
陈舍没吭声,知道他话中有话。
可错了就是错了,他从来都没有资格去原谅这个人。
而高傲的母亲也许会,也许不会。
「前几天梦见你母亲原谅我了,」陈市靖像看穿他内心一般,笑着说:「但
我知道,她永远不会。」
陈年旧事多说无益。
陈舍点点头,表示你知道就好。
她不会,我也不会。
「走了。」陈市靖招招手,也没多留,走时哼唱了首歌,「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陈舍难得仔细听了听,是《一生所爱》。
「消散的情缘,愿来日再续……」
周甜以前爱听。
高考后的第一次相聚,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去附近公园转转?」
陈舍先笑,牵上了她的手。
就是这只手,带来了命定之爱。
公园里的长椅在六月份不怎么受欢迎。
两人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的长椅上。
有两只蝴蝶飞来飞去,江予伸手想抓住它们,扑上了长椅,装神弄鬼地转过
身摊开掌心,给眼前的人看,「没抓到……」
「辫子散开了。」
陈舍边笑边拆开了她的头发,耐心地坐在她旁边,一点一点地重新给她编起
来。熟悉的花香再次袭来,落叶随着光影拂过另一侧的长辫,月光里的女孩重新
出现在了脑际。
他停顿了几秒,「知道我以前觉得你像什么吗?」
「像什么呀?」江予晃着小腿,歪了歪脑袋,「该不会又像猪猪吧……」
提到这个,陈舍笑了,「怎么会。」
那晚的夜色是那么迷人,但她要却略胜一筹。
「我觉得你……
像天使。」
他认真地说。
时过境迁,金色的辫子还是握在他的手心里。
一如当年。
——全文完
0029小剧场
有天晚上家里小宝宝忽然饿了,半睡半醒间,江予抱过宝宝给他喂奶。
结果睡在旁边的男人忽然起身咬上她另一边乳头,比宝宝吮吸得更狠。
江予用脚蹬他,「你怎么和宝宝抢奶吃。」
「明明全是我的,什么叫和他抢。」
家里有了小孩就是麻烦,陈舍坐在沙发上看着最近的股市行情,结果下一秒,
腿上就爬上了一个小人。
陈舍不耐烦地将他推到一边,小宝宝别扭地握着胳膊,委屈道:「爸爸,你
弄疼宝宝了。」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陈舍放下手机,弯腰吹了一下他稀疏的刘海,「就
你,还宝宝?」
正在厨房做饭的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