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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第一章:婚宴
婚宴是在沉宅办的,沉震南择了个当年最好的日子,又合了周竞和沉清荷的
八字,还寻了风水先生看了屋子,说是在叁月初六晚八点于沉宅举办婚宴才最为
合适。
沉宅这会儿处处可见的红色,看得沉清荷头晕眼花的。
「小姐,您将脸稍正过来些,阿月给您扫些香粉,这香粉是妙语阁前些日子
送来的,说是沪城还没人有呢。」阿月轻声道,生怕惊了沉清荷的胆子。
打她被断言活不过二十岁开始,沉宅上下除了她的爹娘之外,没有人敢和她
大声说话,好像稍微大声点就能把她的胆子吓破了似的。
沉清荷别过脸,病恹恹地冷哼一声:「我不要香粉,你去把爹叫来。」
沉清荷生了一双杏仁眼,可这双眼却没有杏仁眼给人带来的娇弱感,有的确
实眼神之间的娇嗔,常常不等她开口,媚态便从眼神中流了出来。沉清荷是好看
的,但她的好看与风月无关,她只坐在那便让人觉得矜贵无比,哪怕只是方才的
几个字,也能让人在这字里行间读出几分千娇百媚来。
她是不想结婚的。
早些年那些个医生说她活不过二十岁,她只想把这最后的几年光阴都存在自
家父母身边,一刻也不想离开。哪知她这个热爱算命的父亲不知道从哪得了周竞
的八字,非要说周竞和她是天作之合,说是两人结为连理后,沉清荷便可再多活
几年,最后甚至连媒人都没来说媒就将这婚事定了。
再说那些人都说周竞前几年还把一女子玩死了,她这身子,嫁过去不会当日
便死在床第之上了罢?
沉震南推门进来便看见沉清荷背对着自己,尽管他没见到沉清荷的脸,但只
是一个背影,他也知道自己的娇娇女儿生气了。
「怎么了,清荷?」
沉清荷这才转过身来,朝沉震南撒娇:「爹,我不想嫁,你让阿月替我去嫁
吧,我是真的害怕。」
沉震南只以为沉清荷是出嫁前将紧张当作害怕:「这有什么好怕的?早晚是
要出嫁的,爹可见过周竞的,那气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再说那周家也没别的
旁系,连周竞的爹娘也都去世了,你嫁过去也没劳什子关系需要打点,安心做你
的少奶奶便是。」
沉清荷嘟嘟囔囔:「谁知道是不是他害死的。」
再说了,都要结婚了,那周竞也不来看她一眼,谁知道进了门会怎么冷落她,
保不准人家愿意娶她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病秧子是因为在意锦绣银行的股份和她
名下的钱财。
可别以为她不知道,她要是死了,这房子啊股份什么的,可就全归那周竞了。
沉震南两眼一瞪:「你说什么?」
「爹,他们都说周竞前些年还……玩死了个女子。」沉清荷捂着自己的心口,
又咳嗽了两声。
「一派胡言!」沉震南一拍桌子,胡子差点飞了起来,「坊间那些话你怎能
信?那坊间还传言我把股份全给了你表哥,你怎的不说这是假的?」
沉清荷张口便要辩驳,沉震南又接着说:「今天这婚你必须结!阿月,给小
姐换上婚服,等婚宴开始!」
说罢扭头便走,气得沉清荷心中郁结,眼角还掉了两滴泪。
周公馆。
「少帅,您在这屋子里都走半天了,这不是晚上才婚宴么?咱们公馆到沉宅
也就二十分钟,我怎么瞅着你有点紧张?」副手卢赐看着在屋子里背手来回踱步
的周竞,揶揄道。
周竞停下脚步,斜睨了一眼卢赐,张口便骂:「怎么就你话多?军务都处理
完了?滚滚滚,我看见你就烦,我那是紧张吗?我是怕那锦绣银行的千金听说是
要嫁给我便被吓昏过去。」
「哦。」
「你哦什么哦?」
卢赐故作玄虚:「没什么。」
周竞也来劲儿了:「爱说不说。」
两人虽在军里都担任要职,但确是发小关系,平日里插科打诨的也没个正形
儿。卢赐平时就爱逗周竞,次数多了,周竞也就长记性了,一遇到卢赐故作玄虚
不说话的时候,周竞就不接茬,反正卢赐性子急,憋不住,早晚会说出来。
周竞寻了把椅子坐下,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方才别在胸前的钢笔,黑金相间的
钢笔在周竞的指尖旋出了花影,周竞眯着眼睛,好像他手中的并不是一只钢笔,
而是一把枪,上位者的气息在这一刻笼罩了周竞,仿佛刚才和卢赐插科打诨的另
有其人。
「你真心想娶那沉清荷?」
「你说呢?」
「那你今晚可得克制点儿,那外边儿都说她身子不行,活不过二十。」卢赐
提醒道。
周竞这会儿却不玩笔了,「那外面还说我前几年把女人玩死了,你怎么不信?」
卢赐无言:「这种话都信,别不是个傻子吧。」
坊间都说周竞前些年看上了个女子,那女子生得天姿国色,但进了周公馆后
第二日便被人从周竞房间里抬了出来,且该女子被抬出来时身上全是欢爱后被凌
辱的痕迹,那日之后周竞玩死了一个女人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周竞却对此不以为
意,自以为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但没想到事态愈演愈烈,媒人几次叁番要给
他说亲,但女方家里一听是周竞便不愿再往下谈了。所以沉震南找上他的时候,
他讶异了几分,又思及自己的年纪是该成家了,所幸便答应了下来。前些日子军
务繁忙,他一直未得空去见自己的未婚妻,直到今日结婚才能见到。
话说回那被凌辱的女子,这女子名为杜鹃,是钢铁厂二少爷黄玉华的小丫鬟,
生得娇小可人,黄玉华是沪城出了名的纨绔,他见杜鹃生得好看便强要了她,可
杜鹃是个性子烈的主,黄玉华施暴时,杜鹃咬破了他的肩头才得以挣脱。杜鹃跑
出钢铁厂无处可去,那日周公馆庆祝取得平阳关大捷的周竞凯旋,周公馆解严,
杜鹃无意间溜进了周竞的房间。可杜鹃不知道的是黄玉华给她灌酒的时候又灌了
毒药进去,若是四个小时内不服用解药,杜鹃便会毒发身亡,皮肉会裂开来,给
人以被凌辱过的假象。
周竞那日一直到天亮才回房,刚解开衣扣的周竞扭头便看见杜鹃死在地上,
他也不顾别的,先喊了下人将杜鹃抬出。杜鹃被抬出的时候,众人看到的便是杜
鹃的惨状以及衣扣未合的周竞,难免会遭人多想谣传。
沉宅难得办一次喜事,自然是办的人尽皆知。
当日八点,婚宴如期举行。
沉家做的是银行生意,爱赶些西化潮流,就连婚礼也是照着西式来办的。
沉清荷穿着西式婚纱,收紧的婚纱设计将她的腰身显得更为纤细,袖口齐臂,
只浅浅地露出了下半截小臂,她的手上戴着沉震南从西洋商人那购得的红宝石珍
珠手串,灯光明亮,却比不上这价值连城的手串。
此刻她是紧张的,如同其他出嫁的少女那般。
可她又觉得自己的紧张与其他少女不同,许是因为别家少女所嫁之人都是自
己心悦之人,但她嫁的确是一个暴戾之徒。
若是能逃婚便好了,但她知晓,逃婚这样的想法不过是痴心妄想。
宾客庆祝声、萨克斯奏乐声和神父的祷告词一齐涌入沉清荷的耳里,有些吵
闹,她的心说不上平静,但比起这些嘈杂声却又如一汪池水,静静倘详着。
沉清荷并不想抬头看周竞的模样,外头都传周竞生得英俊,尤其他脚踩军靴
的时候,像踩在了无数少女的心上。
若是他俩没成夫妻,她许会愿意看向周竞,欣赏周竞的相貌吧。
「周竞先生,您是否愿意娶沉清荷女士作为您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
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
她忠诚直到永远?」神父如是说到。
沉清荷心中腹诽:神啊,他定是在骗你,您可千万不要相信他。
「我愿意。」周竞低沉的声音响起。
神父又问:「沉清荷女士,您是否愿意嫁给周竞先生作为他的妻子?你是否
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
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沉清荷故作口齿不清想要蒙混过关:「我愿意。」
神啊,清荷方才撒谎了,我是不愿意的,您可千万要帮帮清荷,不要让清荷
连二十岁都活不到。
就在沉清荷以为自己答完我愿意,婚宴便可顺利结束的时候,她却听到周竞
开了口。
周竞说:「神父,我的妻子不愿看我,上帝辨不出她是否是真心的,我亦不
想让我的妻子心有顾忌。」
沉清荷讶异着猛地抬头,视线从他腰间的皮带移到了周竞的脸上,她看见周
竞戏谑的眼神便知自己被骗了,他不过想让她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罢了,好大一下
马威。
这下她心中又怨了周竞几分。
沉清荷不得不承认,外边人传得是实话,周竞是她十九年来见过的最英俊的
人,只可惜这样英俊的人是个暴戾之徒。
那神父看见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沉清荷气鼓鼓
的,但脸上还要装作好脾气的模样咬牙切齿道:「我愿意嫁给周竞先生为妻,无
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
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第二章:洞房
沉清荷穿着喜服坐在床边,她攥紧了这身华丽的衣裳,不敢放手。
婚礼仪式结束后本是要找众宾客敬酒的,但碍于沉清荷的身子,敬酒一事只
能由周竞一人前去,她提前回了房换上喜服等待周竞回房。
她心里既紧张又害怕,两种情绪在她心头交织着,像极了千百只蚂蚁在她的
心口攀爬。
门外吵闹,她听见有人要来闹洞房,心中思衬着该怎么才能让那些闹洞房的
人早些散去,免得洞房闹太久,她的身子吃不消。
还没等到那些人进门喧闹,她便听见周竞隔着门板说:「闹什么劳什子洞房,
她身体不好的事儿没听说?你们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媳妇儿去吧。」
声音沉闷,一点都没有方才宣誓时的意气风发。
他还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今晚大概是不会怎么难为她了。
沉清荷这样想到,于是在心里默默地将周竞的等级又从丁等拨回了乙等。
周竞推门而入,他在婚宴上喝了不少酒,步伐已经不似平日精神高耸时那样
利落干脆了,但胜在他酒量好,所以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沉清荷只觉得闻到了
浓重的酒味,想要提起帕子挡住一些味道,可又觉得这举动有些不尊重自己未来
的丈夫,干脆憋了气,当做无事发生的模样。
周竞进门闻见的并非是自己的酒味,而是沉清荷的香粉味,他从未闻到过如
此好闻的味道,有些像玫瑰,却又要比玫瑰的味道更合他心意些。
这味道和其他千金小姐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他只觉得此刻的沉清荷像极了盛
开的花朵,而他则是将要采蜜的蜜蜂。
眼前盖住的红布被揭开,沉清荷下意识闭了眼,胸口起伏着,好似在纾解自
己的紧张与害怕。
周竞见状意识又清醒了几分:「你闭眼做什么?」
「我……」
「你很怕我?」他又问。
沉清荷小声地说:「难道还有人不怕你?」
缘是她本就气血不足,平日里说话也需得那些人仔细辨别才能听清。她自然
是知道自己声小的,所以她仗着大多数人听不见她的细声细语,所以她常常小声
说话。但周竞打小便是军队长大的,他早就做过了听力训练,听觉要比常人好上
不少。周竞听见沉清荷的小声反问,失声笑了:
「嗯,他们怕我,但你不能怕我。」
沉清荷睁眼便问:「为何?」
两个字随着沉清荷的红脸撞进了周竞的笑意里。
方才在婚宴上已经见过沉清荷了,但也不知是不是婚房的红布太多,衬得沉
清荷的脸更为红润,方才撞进他眼里的沉清荷好像也撞了一下他的心。
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他还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你——」沉清荷说,「你怎么不说……」
还未说完的话消失在了唇边,周竞一刻也不想等,他用强势霸道的行为堵住
了沉清荷的双唇。两人之前都没有接过吻,沉清荷足不出户,周竞忙于军务,但
男人在床笫之事上向来无师自通,不消片刻,沉清荷便沉醉在他的唇间。
周竞含住沉清荷的双唇不让沉清荷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却忽略了沉清荷体弱
的事,长时间的接吻让沉清荷险些喘不过气来。
「你,你……慢,慢点儿……」
沉清荷声音娇俏,染上了情欲的味道,她不愿相信自己的喉间能发出这般勾
人的声音,脸上更是染上了绯色。
她的双臂不知什么时候贴上了周竞的腰侧,周竞的腰身很窄,他今日穿着宽
大的新郎服,但仍然能看出他健硕的胸膛和他的窄腰。她向来体弱,本不该在外
念书,但沉震南思想开放,不愿自己的宝贝女儿大字不识,不仅请了国语老师,
又请了英格兰人教她科学。她想不出自己为何会想要抱紧周竞,也想不出自己为
何能发出这样娇媚的声音,只能将自己的这些行为归于英格兰老师告诉她的「生
理反应」一词。
周竞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然后含住了沉清荷的耳垂:「现在就说慢点可太
早了。」
沉清荷还没能想透这话的意思,只觉得自己被周竞凌空抱起,然后稳稳地坐
在了他的胯间。尽管有着衣物的阻挡,但周竞胯间的物件已经灼热难耐,本就宽
大的新郎服也被撑了起来。她今日没有穿贴身衣物,外头只套了件喜服,喜婆送
她进房时说是能让新姑爷欢喜几分,沉清荷考虑到自己体弱,想着能让周竞欢喜
几分,也许今晚不必受太多的罪,可现在她只觉得后悔。
她不知今晚会受罪多少,但她分明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有潺潺溪流涌出,甚至
打湿了婚服。
周竞早已把手伸进了喜服里探索,喜服被剥落露出了沉清荷白皙圆润的肩头。
叁月的春夜是凉浸浸的,肌肤与裸露的空气一接触,沉清荷打了个冷颤,忍不住
抱紧了周竞。
周竞没想到沉清荷能如此主动,他的双唇不断地往下亲吻,直到他弓起背喊
住了沉清荷的乳尖。湿润的口腔包裹着沉清荷的乳头,周竞一面吮着乳尖,一面
揉捏着沉清荷的左胸。
这样奇异的快感是沉清荷未曾拥有过的,新奇又刺激,尤其伴随着下身那溪
流,沉清荷脸上发臊,又环紧了周竞的腰身。
「清荷,帮我。」他说。
「我……嗯……怎么帮你……」她回问。
周竞伸手握住沉清荷的手腕,将沉清荷的小手塞进了自己的裤裆里,他带动
着沉清荷的玉手握住他的性器。沉清荷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灼热想要逃离,周竞
偏不,他摁住了沉清荷的手,然后说:「求你,清荷,帮帮我。」
外面人人都怕的周少帅现下用尽自己最绵软的语气,只为了妻子在此刻能够
帮帮他。沉清荷恻隐之心微微一动,周竞看到沉清荷低着脑袋点了点头,心中暗
喜。
沉清荷方才只是隔着衣物感受着周竞性器的大小,等她真的伸手触碰,只觉
得自己刚才的感受有些偏差,她一手竟握不住它。
手中的巨物又胀大了几分,周竞顾不得其他的,他现在只想把自己的性器塞
进沉清荷的小穴里,再狠狠地冲撞她。
沉清荷没穿肚兜,下面的贴身衣物自是没穿的。他掀起沉清荷的裙摆,大手
扶住了向下渗水的蚌肉。
蚌肉细腻,可他的手是粗粝的,指节处还有着常年握枪的老茧。
他有往内插入的意图,沉清荷感觉到了:「周……周竞。」
「你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周竞。」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能这般好听。
「我会死么?」沉清荷的声音在颤抖,「就像杜鹃一样,我会和她一样吗?」
在床上提起别的女人,沉清荷也是独一份了。
周竞转移着沉清荷的注意力,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一点一点的往她的小穴深
入。
「你现下快活吗?」
尽管沉清荷现在想起坊间传闻有些害怕,但当下的感受的确是快活的:「嗯……
「
「你乳名便唤作清荷?」
异物的深入让沉清荷夹紧了蜜穴,周竞的手指也被锁在了穴里。
「……我,我乳名唤作圆圆。」
「圆圆,你且放松些,不然我这手指可出不来,下面流了这么多水,我有些
渴。」
沉清荷天真道:「我去给你倒水。」说着便要起身,周竞见自己的手指已被
释放,迅速摁住了沉清荷的腰肢将他的龟头挤进了沉清荷的小穴里。
沉清荷瞬间头皮发紧,泪珠也从她眼角流出:「你这个骗子!我……我疼得
快死过去了!」
周竞双手扶着沉清荷的腰,将她向下按去,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裂成了两半,
方才在床上求她帮他,还问自己乳名唤作什么的温情少帅已然不见,如今在她眼
前的又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周少帅。
「你怎会疼死?我只许你快活到死,圆圆,圆圆,你渴吗?」
这会儿的沉清荷已经不买周竞的账了,她想起刚才自己还把周竞的等级又拨
回了乙等就气,恨不得回到周竞进门前,告诉那时的自己:不准把周竞拨回乙等,
周竞就该永远在丁等!周竞是这个世上最坏的人!
周竞没听到沉清荷的回答也没有生气,他双手托着沉清荷的臀站了起来,这
一下动作起伏让他的性器又往里挪动了几分,沉清荷吃痛娇吟着,却又不敢太大
声,她只能夹紧周竞的腰,牙齿咬上周竞的肩膀。
「你这是在撒娇?」周竞边走边问,好像托着个人并无影响。
周竞每走一步,沉清荷便觉得那阴茎在她身体里多抽插了一次。
周竞倒了杯茶水含在嘴里。
房内一时间只有夜风拍打在窗户上的撞击声,一声一声的,静静地呼啸着。
她打小就怕这种风吹窗台的声音:「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两人视线交汇,沉清荷便知又上了他的当,想别过头去,却又晚了一步。
含在周竞嘴里的茶水已经温了,这茶水从周竞嘴里渡给沉清荷也只渡进了半
点,大多数都顺着沉清荷的嘴角向下流,再顺着她的颈窝流进了她的双乳间。
「周竞,我讨厌你。」
「可我欢喜你,圆圆。」
眼前这人唤着她的乳名,对她做着最下流之事,沉清荷真不知为何外面的人
都说他刚正不阿,刚正不阿的人怎可能让女子死在他的榻上?
被褪下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指针走动的声音也在此刻落在两人的心间。
这指针在转动,如同方才沉清荷天旋地转的意识。
她躺会了榻上。
这下她彻底被周竞禁锢住,连「帮」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成为了周竞的猎物。
她会不会同杜鹃那样死在周竞的榻上?
周竞揉搓着沉清荷的玉乳,舌尖在她的耳廓游走,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他
们严丝合缝,浑身上下只有下面那一处是她包裹着他。
「周……周竞。」
周竞还埋在沉清荷的颈间放肆,听见沉清荷唤他便抬起了头:「怎么了,圆
圆?」
「你别杀我。」
话刚说完,她便哭出了声。
周竞从来没见识过女人哭成这般梨花带雨的:「我怎会杀你?我疼你还来不
及。」
「可我方才疼得快死过去了。」
「疼不代表会死。」
「可杜鹃死了。」
「所以呢?」周竞挑眉。
「所以我也会死。」
「为何你会死?」
沉清荷看着周竞的鹰眸,认真道:「她死在你榻上,我也在你榻上,所以我
会和她一样死在你榻上。」
「你为什么会觉得她在我榻上?」周竞问。
「坊间都这么说。」沉清荷不假思索。
「嗯,坊间也说你活不过二十岁,你觉得是真的么?」
周竞这下也不看沉清荷了,已然没了耐心,他含着沉清荷的酥胸,舌头不断
地在她的胸上打转。
卢赐说女人的胸都是有奶香味的,周竞当时听了只以为卢赐在吹牛,这会儿
吮了几口才发现卢赐说的是真的,而且沉清荷的酥胸还带着些花香,当他流连忘
返。
沉清荷被胸前的触感影响,满脑子想的都是周竞抱着她边走边肏的画面,加
上周竞一直吮着她的乳头,尽管她想回答「是」,可一时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话来。
两人沉默着,区别在于沉清荷想要用理智克制自己的情欲,而周竞已经被情
欲冲昏了头脑,他看向了沉清荷淌着蜜水的潮穴,然后将头埋了进去。
第三章:淌水
沉清荷本就是处子身,方才边走边肏的画面还没能从她脑里散去,周竞这会
儿却埋在了她的胯间舔舐,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了沉清荷的认知。
周竞未开过荤,情欲的驱使让他无法自控,当他看见那泥泞巢穴的时候,他
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舔一舔那处,尝一下沉清荷淌出的水儿是否和她的
香粉味儿一样香甜,事实果然如此。
「你,你别舔那。」
话虽如此,但沉清荷双腿却夹紧了周竞的脑袋。
周竞的声音闷闷的,热气打在沉清荷的穴口,「可你夹我了。」
沉清荷狡辩:「那是……生理反应,我的英格兰老师说过的。」她又怕周竞
没留过洋听不懂什么叫做生理反应便想解释一番,周竞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一手
拨开她厚实的阴唇,一手抓住她的胸乳,重重地在她的花蕊处吸了一口,蜜液也
被他的舌头卷进了嘴里。
「圆圆,你是甜的。」
「周,周竞,我……」她不敢开口提出自己的要求,因为她此刻希望周竞能
够将他的巨物狠狠地塞进她的下体顶撞,可她怕周竞说她浪荡,「我想洗澡。」
周竞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我喊人进来。」
沉清荷以为周竞要起身唤人,以为自己能够喘口气了,可没想到周竞只是朝
门口喊了声来人放水,便把四周的床帘给拉了下来,又狠狠地堵住了沉清荷想要
询问的嘴。
放水的人来的极快,「小姐,姑爷,水快备好了,不知小姐今日是否还是用
玫瑰花瓣入浴?」那下人说话的同时,周竞将下身狠狠一撞,性器顶进了她方才
淌水的甬道,囊袋打在沉清荷的白玉肉上,沉清荷吃了痛不敢出声,牙齿用力一
咬把周竞舌头咬出了血来。
「嗯,还是玫瑰花,清荷说她喜欢。」周竞舌头流血了也不恼,反而平静地
吩咐,「快些吧,清荷说她累了,洗了澡我们也睡了。」
下人也只是疑惑平日好脾气从不催促的沉清荷怎的突然催促了,可也不敢多
说些什么,毕竟周竞可是新姑爷,再加上周竞的名声,放水的下人也只是应了一
声,又继续往浴桶里倒水。
要把浴桶装满水还得倒上几桶,水声纷杂,盖过了床帘内的抽插声。
白玉似的蚌肉含着紫红色的肉棒,沉清荷能清晰地感受到周竞的炽热,更能
清晰地体会周竞跳动的青筋。
他们在床上一隅交合,下体撞击的啪啪声响亮,可这声音也和水声缠绵在了
一起,到处都是水声,到处都是情欲。
沉清荷死咬着下唇不愿出声,她到底是锦绣银行的千金,这般放浪的模样被
下人看到又成何体统?
「小姐,姑爷,花瓣和水都放好了。」
下人突然出声将沉清荷吓得下体一紧,周竞的肉棒被狠狠一夹也泄了出来,
精液尽数灌进了沉清荷的穴里,犹有溢出的姿态。
「下去吧。」周竞说,「早些休息,我和清荷这不需看着了。」
下人应声而出。
听见关门声,沉清荷骂道:「周竞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愿与你做腌臜事了!」
说着便要踹周竞,可脚刚抬起来便被周竞握住了脚踝。
「还有力气踹人,看来是愿意与我做『腌臜事』了。」周竞打横抱起沉清荷
便向浴桶走去,两人未着寸缕,周竞的胸膛滚烫,下体也滚烫,已经泄过一次的
肉棒又挺立了起来。
他将沉清荷放进浴桶里,水面刚好漫过沉清荷的乳尖。
周竞以前不爱念诗书,这会儿觉得沉清荷乳尖浮现在水面上的样子一些像
《琵琶行》里的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描述。沉清荷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灼灼,
可她下面被周竞的子孙液堵着难受,她想动手把这些液体抠出自己的身体,碍于
周竞在场,她只得开口:「你先出去,我真的想洗澡。」
语气真切,若是周竞没有精虫上脑,许就答应了。
周竞长腿一跨跨进了浴桶里,原本只够一人的热水溢出了浴桶。
这可怎么抠?
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沉清荷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尤其是在看到周竞迈进浴
桶时胯间巨物耸立的模样,她断了弦,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快死了。
方才床上那一遭已经耗尽了她的气力,再来一回她该如何是好?
难道她见不到新婚第二日的旭日了吗?
两人赤裸相对,不发一言。
沉清荷下体的子孙液堵得她穴内瘙痒难耐,可若让她当着周竞的面挖出穴内
的东西,她着实害臊。
「周竞,我们……来玩个游戏可好?」沉清荷撞着胆子问。
周竞挑眉:「什么游戏?」
「你先闭眼,我才能说。」
「好。」
她未曾想周竞这般好脾气地答应了,还顺势闭了眼:「你先数到十,我才能
说。」
周竞勾了勾嘴角,唇间露出了一股子的玩味。
「一。」
沉清荷见周竞已经开始数数了,伸手便向自己的小穴探去想要将那些白浊挖
出,奈何入睡的动静太大,惹得周竞想要睁眼。
「怎么了?」
「不准睁眼!」
两人同时出声。
「那我继续数?」
沉清荷匆匆点头:「嗯嗯。」
她只得抓住这短暂的时间将下体的东西挖出,不然待会儿她也不知会不会更
难受些。
「二。」
「叁。」
「十。」
周竞报完数字便睁了眼,他只看见沉清荷的细手在她自己的小穴进出,玫瑰
花瓣洒在水面上,影影绰绰的,却也遮不住沉清荷的动作。
沉清荷没想到周竞会耍赖,她恼极了,现下她的动作和她在周竞面前自渎有
什么区别?
「原来圆圆是觉得方才我没有满足你,所以才想让我闭眼,自己在这……」
周竞拉长了尾音,「圆圆怎的不早说?早知如此,我方才就肏得再狠些了。」
这人巧舌如簧,将黑的说成白的,方才明明是他泄在自己体内让自己不适,
不然她现在怎会做这种事?
她偏过头去不想再看周竞,可她却忽视了周竞在床上不要脸的能力。
「这种事情怎能劳烦我的太太,让太太自己动手,是我的失职了。」周竞嘴
角微微上扬,轻快的语气仿佛将手指伸进玉穴的另有其人。
他的手指显然比沉清荷的要粗长不少,周竞在她的穴内勾了勾,沉清荷情动
地发出一声呻吟夹住了他的手指,不让他的手指再往内探:「夫人是觉得还不够?
那夫人可夹得太紧了,我可伸不进去了。」
他语气正经,可遣词造句全是情色。
沉清荷在听完他喊太太后,又听到一句夫人,心中一颤,迷离着双眼:「周,
周竞,你乳名叫甚?」
周竞一怔,不过片刻,他回:「我不想听你叫我乳名,更想听你唤我夫君。」
胡闹!可不能让她知道他乳名叫团团,他堂堂周少帅,小名用这么没气势的
名字,丢人得紧!
这名字可不兴说!
「我,我叫你夫君,今日便放了我罢?」她和周竞打着商量,周竞的手中动
作未停,惹得她说话磕绊,一直在喘气。
甜腻的气息打在周竞的喉结上,好像是在勾引他。
「可以考虑。」周竞狡黠一笑。
沉清荷连忙喊道:「夫君。」
仅仅只是两个字,却好似耗尽了沉清荷所有的力气和勇气。
周竞闻言,立刻抽出了手,他握住沉清荷的腰身,胸膛贴在沉清荷的胸乳上,
将沉清荷的胸乳挤得生疼。
他的巨物被夹在两人的腰腹之间,灼热难挡。
可喘息不过片刻,下一刻,沉清荷的胸乳连着飘在水面上玫瑰花瓣一块被周
竞含住,他吮着乳头,伴着水声发出了匝匝声。
沉清荷头皮发紧,她知道自己被吸得疼,好似奶水都要被吸出来了,可她忍
不住得抱紧了周竞,想要在这种放肆的情欲与浪荡里沉沦下去。
平日她同其他千金出门,没走上几步便累了,她本以为长时间的性事会让自
己疲惫,乃至让自己呼吸困难,但如今在水中,面对周竞的强劲攻势,她有那么
一刹那觉得就这样溺死在这木桶里也可以。
至少她现下是快活的。
「啊……周竞,我,我疼。」
她捧着周竞的脸,媚声说道。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这般娇媚的声音,更何况周竞的欲望已经勃起,他低
吼一声,将龟头挤入了已经扩张过的玉道里狠狠地抽插。
他们本就在水里,哪怕沉清荷的甬道再紧致,周竞的性器再粗长,也总是会
有热水成为漏网之鱼钻入她的甬道中。
热水的温热和周竞性器的灼烫填得沉清荷下道仿佛要溢出了那般。
她觉得自己好像要尿了。
「我,我要尿了,周竞。」
「乖乖,不是要尿了,是你太快活了,更是你太欢喜我了。」
他自上而下地亲吻着沉清荷,在沉清荷的身上布满了痕迹。
今夜过后,她是他周竞的妻子,哪怕别人说她活不过二十岁又如何?他会找
最好的医生,带她去最好的医院,直到能让她长命百岁为止。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周竞又泄了两回,沉清荷才得以入睡。
第四章:行李
沉清荷一直睡到晌午才醒,睁眼时身旁已经没了周竞的身影,满屋欲望的气
味、床物上的精斑还有她酸痛的身子提醒着她,昨夜并非一场梦。
她真的和周竞成婚了,自己还难以自控的和他在床上、在浴桶里翻云覆雨。
沉清荷想喊阿月进门给自己更衣,但掀开被子看见自己满身吻痕又抛下了这
个想法,于是她只能拖着自己酸痛的身子自行更衣。
光是找衣服换衣服就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沉清荷下了楼才发现桌子上已经
摆好了午饭,周竞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拿着红茶,有些像沉震南在家养老的模样。
周竞呷了口茶,眼皮未抬:「醒了?李叔,热杯牛奶,再给清荷拿些她英格
兰老师送来的面包来。」使唤起李叔的样子赫然把自己当成了沉宅的男主人。
沉清荷见状,气不打一出来:「我不喝牛奶,我要喝红茶。」
李叔停下了热牛奶的动作,周竞直勾勾地看着她,勾了勾嘴角:「你胃不好,
喝不得这红茶,喝杯热牛奶罢。」
等李叔端来了热牛奶和面包,沉清荷才发现李叔拿来的是她最爱的叁文治。
这个家里果然还是李叔最疼她。
由于叁文治太美味,她一时也想不起为什么平日八点的早餐挪到了正午时分。
沉清荷小口地吃着叁文治,却突然看见周竞起身掸了掸衣袖:「军中还有些
事未处理好,吃完饭你先收拾好自己的物件,等我下午来带你回公馆。」
「为什么要回公馆?」沉清荷问。
周竞弯腰,含笑的眼神移到了沉清荷的脖颈间,他贴着沉清荷的耳朵轻声道:
「夫人莫不是忘了昨夜的鱼水之事?」
沉清荷霎时红了脸,直骂周竞不要脸,然而后者只是理了理衣服,然后在她
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吻:「你常吃的药已给你备好,吃完饭歇息一会儿再吃。」
一直到仆人关上了沉宅大门,沉清荷才定定地回神,昨夜并非她的一场春梦,
她不能骗自己身上的酸痛感来源于身体不适了,她是真的与周竞成婚了。
温热的牛奶顺着她的脖颈流下,滑进她的胸乳之间,像极了昨夜她因体力不
支而划落的汗水。
这会儿她也听不进李叔在她耳边说些什么了,她好像只能听见她昨晚的淫叫
和周竞的调戏。
待她的腿心流出一股热流,她才发觉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她竟然在回味昨夜的种种。
她怎能……怎能如此淫荡?这要让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周竞一直到叁点一刻才回到沉宅,沉清荷理出了整整一箱房的行李,她满意
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丝毫没有注意到周竞正靠在门上。
「夫人,我想周家还是养得起你的。」周竞忽然出声,沉清荷也被吓了一跳,
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小兔。
她杏仁似的眼睛一瞪:「什么意思?」
「我方才让你理些物件是想让你带些舍不得的东西,儿时的布偶,床头的挂
件什么的。夫人这架势,倒像是怕我养不起你,要将整个沉宅都搬过去似的。」
周竞解释期间,门已被他带上,浅黄色的帘子被拉开,窗户上还贴着囍字窗
花,地上的行李杂乱地摆放着,有几个行李箱估摸着是还没收拾完,箱口大开,
里面整齐地迭放着沉清荷的旗袍。
军靴声哒哒像沉清荷逼近,尽管周竞现在是笑着的,但沉清荷却觉得此刻的
周竞宛如野兽,危险的气息仿佛在向她靠近。
他步步紧逼,她只能慢慢后退,直到自己被打开的行李箱绊倒,跌坐在行李
箱里。
周竞掀开她的裙摆像瘾君子一般嗅着:「圆圆今天的旗袍可真美。」
她今天穿了件嫩黄色旗袍,这颜色极嫩,沉清荷本就花季的年纪,穿着这件
旗袍看起来像极了豆蔻少女。这裙摆开叉到了膝间,盘口是土黄色的,压了些青
涩的气息,但抵不住沉清荷那双圆润的眼睛清纯。
周竞的眼神太过直白,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她只得别过脸去躲避目
光。
恍惚之间,她的丝袜和底裤已经被周竞粗暴地褪下,就连盘扣也被打开来,
那对胸乳也在盘口被打开来的时候跳出。
这对胸乳上还有昨晚周竞肆虐的痕迹,斑斑点点极为密集。
他扶着她的左乳像得到了天下至宝一般爱抚着:「圆圆,我想你。」
沉清荷还来不及反驳周竞的想念,她的左乳便被周竞含住,而她的乳头却被
周竞的舌头调戏着,他灵活的长舌不断摆弄着她的乳尖。
「周竞……你不要白日……白日宣淫!」
「哦?我可没有,和自己夫人行房事怎么能叫白日宣淫?」周竞一面坏笑,
一面吮着沉清荷的乳,像极了孩童求奶的模样,「圆圆,你这能吸出乳汁儿吗?」
沉清荷被这一问臊红了脸,周竞揉捏着她胸前的红豆,开始了自问自答:
「哦,你没生孩子,大抵是不能的。」
「周,周竞,我还没吃药。」沉清荷恳求道,「你放我去吃药罢。」
然而周竞却不理沉清荷这话:「骗人的圆圆可不是乖孩子。」
乖孩子这叁个字好似成了沉清荷下体的阀门开关,花蕊间的温热让她暗自害
怕——她屁股下还坐着她最喜欢的一件绣花旗袍,这温热要是沾上了该如何是好?
周竞将沉清荷腾空抱起放在紧闭的行李箱上,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沉清荷抱
紧了周竞不敢松手。
「乖圆圆,松手。」
她这才松手,可她的眼眶已经红了,俨然是被刚才的腾空感吓哭了。
「周竞你真是……」
「混蛋?你昨夜就这么说我。」
「不准你提昨夜!」
「好好好,我不提昨夜。」周竞环住沉清荷,将她的脸对准自己的腰腹埋住,
男人的欲望在这一刻迅速挺立,直直的抵在沉清荷的下巴上。
周竞解了皮带,那粗长、跳着青筋的性器「啪」地一声打在了沉清荷的脸上,
硬邦邦的,瞬间将她的脸打出了一道红印,沉清荷生生咽了口口水,往后挪了一
小点。
「圆圆念书时成绩可好?」周竞没来由地问,沉清荷便怯生生地答:「先生
说我成绩尚可。」
「那想必我的圆圆定是聪颖无比的,这样聪颖的圆圆再重复一遍动作定是没
有问题的。」周竞的大手插在沉清荷乌黑的发间,一脸享受地说。
沉清荷以为周竞想她重复方才他将自己腾空抱起的动作,立马拒绝:
「……我体弱,抱不动你。」
周竞却道:「无需抱我,你学着我昨日那般含着我下面便是。」
第05章:公馆
周竞这话无疑是给沉清荷脆弱的心上来了一击,她知晓周竞在床上什么污言
秽语都敢说,但却不知他已到了这般地步。可她仔细想来,周竞方才那句话算不
上什么污言秽语,甚至连个脏字儿都没带,可她听着却红了脸,心脏砰砰地跳着,
重重地撞击着自己的胸脯。
她喘着气,呼吸落在周竞的性器之上,缠绵地包裹着它。
片刻,她朱唇微动:「我不大会。」
周竞弯腰压低了声音:「圆圆大抵不是不会,是不愿罢。」
他声音本就低沉,这会儿压低了更像是旧时苗疆少年蛊惑眼前的少女为他办
事。
沉清荷听得入了迷,意乱情迷之间,她握住了周竞的勃起之处,含住了它。
味是腥苦的,但好在不难吃。
周竞爱干净,不似别的男子那般数日才洗澡,他每日都洗澡,沉清荷昨日便
想说周竞身上有股冷杉味,闻着是极其让人安心的。
温润的口腔包裹着他的欲望,她一点点地吞吐着,动作生涩。
周竞那处本就异于常人,沉清荷一张嘴是塞不下的,它顶进了沉清荷的喉咙
深处,呛得她想要咳嗽,可箭在弦上,周竞不会让她断然离开,于是他摁住了沉
清荷的头,下身又狠狠一撞,送进了她的口中。
「周,周竞。」
「我在。」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沉清荷含糊不清道。
此刻的她不愿吐出口中巨物,但她又实在想要夸赞周竞的味道,只得边吮边
说。
沉清荷体弱,力气极小,再用力吮也不过丁点儿的力气,可偏偏便是这小力
吮吸击溃了周竞的防线,让他狠狠在沉清荷嘴里泄了出来。
沉清荷没能将泄出的白浊尽数吐出,有些余液顺着她的喉管流了进去,顿时
呛得她喉间不适,只能一直咳嗽。
周竞闻声便从军装里掏出一小瓶药来,他捏起沉清荷的下巴,揩去她嘴角的
白浊然后勾了勾嘴角:「你吃些药喝些水,别被呛着了。」
沉清荷自认脸皮是没有周竞厚的,但见周竞只给了自己药却没给自己水,心
中总是不悦的:「干吃吗?你怎的也不给我倒杯水来?哼。」
周竞答非所问:「你还是给我做口活时乖些,哦,在床上也是乖的。」
沉清荷抓起身旁的衣服就往周竞身上扔去:「你!你也是做口活时话才中听!」
「原来夫人喜欢我说下流话。」
她只是想表达周竞平时说话欠揍而已,并不是想说自己喜欢周竞讲下流话的
意思,这人怎么张口就来?
沉清荷被气得脸如樱桃,别过脸去不想看周竞了。
周竞却蹲下身,不知从哪翻出了条新丝袜给沉清荷套上,又给她扣上了盘扣,
动作温柔,仿若刚才将她头摁住的并不是他本人似的。
活了十余年,沉清荷是不记仇的,但牙尖嘴利,嘴上不愿饶人:「现在扣上
又有什么用,衣服都皱了,下人难道是瞎子么?会猜不出我们做了什么?得亏你
还是少帅,怎的这么不聪明?」她絮絮叨叨地念着,丝毫不管周竞的面子。
经历两次(?)性事她也算明白了,周竞不会杀她,哪怕她说些气人的话他
也全当撒娇,大概是周竞自己的怪癖,真真是个怪人,喜欢女人和他说些气话,
莫不是儿时脑子被烧坏了?否则怎会不喜欢甜言蜜语,而是喜欢气人之言?
然而沉宅的人就算看见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外头都传
言周少帅是个能在床上玩死人的狠角,沉宅众人除了沉震南,只要周竞能留沉清
荷一条命便可,而沉震南则是极为放心自己挑选的女婿,认为自己的女婿是天之
骄子,品行优良,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最终沉清荷是披着周竞的外衣走出的厢房,至于那弄乱了的衣服和地上的白
浊又如何,那已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了。
沉清荷坐在周竞的车内看着外面不断退后的街景,心中无限感慨,这好像是
她两年来第一次出门,尽管对她而言只是从沉宅搬到了周公馆,以后周竞也未必
会让她常常出门,可呼吸到新鲜气息的沉清荷心中愉悦了不少,脸上笑容也多了
几分。
她像极了初次出门玩耍的孩童,看着路边叫卖的小贩也能新奇几分。
「周竞,以后我能常出门吗?」她鼓起胆子问道。
她心里是知道这个要求能够被同意的可能性趋近于零,可她还是想问,人总
是要抱些希望的,哪怕她只有余下两年时间可活。
本在闭目养神的周竞缓缓睁开眼,他将目光移到了沉清荷那张充满喜悦的脸
上,他心知眼前的少女应该被圈养在金丝笼里做她的金丝雀,但这一刻他不愿打
破少女的美好遐想:「当然。」
「但每次出门不得超过两个小时。」
沉清荷满心雀跃,完全没将周竞后半句话听进去。
她张开双臂好似庆祝似地喊:「周竞你真好!」
只要能让她出门,那这人便是好人,才不像自己的爹爹,常年把自己关在屋
子里,生怕她出门便遇害。
这一声喜悦太过畅快,加之车窗未关,车外人听得极其清楚。
「刚才车里谁在喊周少帅?」
「不会是锦绣银行大小姐吧?难不成她没死在昨晚?」
「呸呸呸,就你话多,小心被别人听到把你抓起来!」
沉宅在城西,而周公馆则在城南,两地之间虽不算远,但街道弯弯绕绕,也
需得开上四十来分钟才能到达。
周竞的车停在周公馆前,沉清荷下了车,仔细观察着这一排洋楼。
虽说是公馆,但确是一排洋楼组成的,这里位于沪城的柳岸江边,依山傍水,
风景秀美,可谓是寸土寸金之地,周竞能把自己的周公馆建在这,想来家底是极
为充实的。
门前是两列下人向两人鞠躬:「少帅好,夫人好。」
倒也不必如此……沉清荷心中腹诽。
进了门,沉清荷才发现方才门口的一排洋楼并不算什么,周竞在公馆里造了
个花园,看上去有半个沉宅那般大了。
「周竞。」沉清荷轻声喊道。
周竞闻声扭头看她:「何事?」
沉清荷又招了招手,示意周竞低头,于是周竞低头伏在她的唇边听见她问:
「你……是不是干了些贪污的事儿……」
周竞瞳孔微震,不知她为何会有这般想法,可却又想逗逗沉清荷:「夫人怎
会知道?」
「那可不成,你会被抓起来的。」沉清荷咬了咬嘴唇。
「夫人是在担心我么?」他有些好笑地问。
「你被抓起来了,我怎么办?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被抓起来呢?就算要死,
也得是在家中吧?在牢里死是怎么回事?」
合着是他自作多情了,还以为小娇妻是担心他受贿被抓。
他问:「你不想被抓起来,是想和我离婚?」
沉清荷的眼里闪烁着希冀:「可以吗?」
「你还不如盼望我早些死了你当小寡妇改嫁。」
这人怎么跟自己似的,张口闭口就是死不死的?
第06章:布庄
搬入周公馆后的几日里,周竞派了些人将沉清荷的东西从沉宅搬了过来,又
遣了两个丫头陪沉清荷上街置办些新物件,生活好不愉快。
都说新婚燕尔,刚结婚的人总是爱腻在一块才能体现夫妻之间的亲密无间,
但周竞达沉清荷搬入周公馆后便忙于公务,脚不沾地,常常深夜才回,周竞倒是
想与沉清荷做些什么,但每每他想进入沉清荷的花穴时,他竟有些于心不忍。
大抵是沉清荷的睡颜宛若仙子,他实在是舍不得在此刻惊扰她的美梦。
一转眼的功夫便到了暮春。
沪城的尾春已有了些初夏的影子,天气虽称不上炎热,但若穿着春装是要起
些汗的。
今日天气尚好,沉清荷估摸着有些时日没去布庄定成衣了,于是唤了周竞遣
来的丫头帮自己更衣准备出门。
出门之时恰好遇到彻夜未归的周竞。
周竞下眼乌青,眼白处还有着些血丝,看来是昨夜处理公务太过劳累,彻夜
未眠。
沉清荷说不清楚自己现下对周竞是何种感觉,她知晓自己在那两日对周竞的
身体有多沉迷,可偏偏就是这样迷醉让她不敢承认自己迷恋周竞的身体。
她私心里觉得自己放浪不堪,不然怎会沉迷一个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人的身体
上呢?
沉清荷心里也是清楚的,自己的这种沉迷并不是喜欢。
可喜欢又是什么呢?
过去的十余年她从未产生过「喜欢」这种情感。
「夫人这是要打哪儿去?」周竞揽住沉清荷的细腰轻轻一掐,压着疲惫问。
沉清荷今日穿了件全开襟旗袍,旗袍通体是浅黄色,晨时的日光落在衣服上
还能看见衣料上的暗纹。盘扣镶了几颗硕大的珍珠,就连收角的针线也掺了些金
丝,可见其价值不菲。
尽管两人日日同房,可沉清荷还是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如此亲昵,她将手放
在周竞粗砺的右手上想将它往外撇去,却没想到周竞抽身掐了她的屁股一把。
沉清荷顿时扭头看向仆人,这些人好似懂没看见周竞的动作,脸上并无异样。
沉清荷清了清嗓子:「我去布庄定些成衣,要入夏了,昨年的衣服做的有些
老成,不够好看了。」
「那我陪夫人去,可好?」
「你陪我?」
周竞点了点头:「嗯。」
沉清荷不知为何笑了一下:「不休息了么?不是一晚没睡?」
「方才在车上眯了一小会儿,不碍……」周竞忽得想起些什么,「夫人这是
怕我睡不够累死在外头,还是怕自己当小寡妇?」
沉清荷这才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实在不像是自己的语气,反倒是有些调情的
味道在里面。
况且,周竞说的这两个担忧有什么区别?只要周竞死了,她就是小寡妇,跟
累不累死有什么关系?
她有些恼,推开了周竞然后嗔怪道:「我可没有,你休要胡说。」
「那夫人这便是真的在关心我了,想来夫人是真的倾心于我了。」
「……还去不去布庄了?」
沉清荷不愿与周竞多说些什么,横竖都是他有理。
「当然去。」周竞说,「翡翠,琥珀你们就不用跟去了。」
翡翠和琥珀是周竞遣给沉清荷的两个丫头。两人听见自己不用跟着夫人去布
庄,别提心中有多高兴了。
两人不愿意跟着沉清荷上街倒不是沉清荷性子刁蛮爱与商户说价争论,而是
因为沉清荷太过挑剔,常常逛满一小时也不一定能挑下一样,偏偏沉清荷还爱问
她们的意见,她们也不敢轻易说喜欢,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沉清荷今天去的布庄是锦绣银行投资的,说是布庄,可若说它是制衣坊也没
错。
锦绣布庄原本是做布料生意的,但在锦绣银行注资过后,锦绣布庄便衍生出
了定制成衣的队伍,专做上流社会的定制生意。
布庄老板姓裘,裘老板看见沉清荷和周竞一同走进店里,眼角上扬,一副市
侩嘴脸立刻显现在他的脸上:「周太太,周少帅,赶巧了,我这布庄刚到几匹新
布,清一水儿的人蓝色,周太太上次来不还说锦绣布庄少了些蓝色布料吗?这不,
我马上就进货了。」
听见裘老板给自己的称呼,沉清荷忽然想起自己几年前问自己国语老师的有
个问题。
她问,为何女子出嫁后只能被唤作夫家的姓?难道女子嫁人后就没了自己的
姓氏了么?
她的国语老师摸了一把山羊胡,又抚了抚她的头说道,千百年前皆是如此。
沉清荷虽小,可心中主意多,是不甘的,从来如此,便是对的么?
沉清荷扭头看向店内的蓝色布料,指尖抚过一匹冰蓝色布料,这料子手感冰
冷,触感丝滑,实在是张适合做成睡衣的料子。
这批蓝色料子质量都不错,不论从色泽还是手感上来看,都属上乘。沉清荷
定下了几匹,又转头看向旁边的绿色料子。
岂知她刚转头便被周竞蒙住了双眼:「我不喜欢绿色。」
「可是我很喜欢绿……」
她还没把一句话完整说完,随即想起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了,绿色似乎的确
有些不好的意思。
「你喜欢什么?」周竞放下自己的手,沉声问道。
「……我说我喜欢滤过色后的蓝色……」
裘老板见两人之间气氛不对,立刻出来打马虎眼岔开话题:「周太太衣裳尺
寸可还是跟去年一样?」
去年的衣服给自己穿其实已有些宽大了,她身子愈渐消瘦,早年间还能将收
身的衣裳撑得饱满,看得见玲珑曲线,这两年却愈发清瘦,腰与手臂都细了不少,
就连肩也比常人要薄些。
「重量一次吧,小佳呢?」沉清荷问。
小佳是锦绣布庄量身的丫头,往常都是她来给沉清荷量尺寸的。
「小佳这两日探亲假去了,要不让秀娘来量?」裘老板打着商量。
沉清荷不喜欢秀娘,缘是那金家二小姐常常和秀娘议论自己,说自己迟早得
死,沉家存这么些钱有什么用?还不如一把子捐了,还能落得个流芳百世的美名。
那金家二小姐每次说完,秀娘还笑着应,说沉清荷不过是个药罐子,读的都
是些洋文,上不得台面,且沉清荷学的远不及金二小姐在国文堂学的东西。
沉清荷不在乎别人说她药罐子,也不在乎别人口中的自己是否真的早死,但
她最为厌恶的是金二小姐和秀娘阴阳怪气地辱没自己的学识。
毕竟,毕竟自己的学识可是沉震南找了好些教书先生教会的。
周竞见沉清荷良久不语便接话道:「我替我夫人量便是。」
转瞬之间,她被周竞带入量衣房,藕粉色的帘子被周竞顺手放下,两人身影
影影绰绰,虽辨不清晰,但仍能看见有人影微动。
周竞又放下一道帘子,这下外面可真是连个人影都捞不着了。
「你,会量衣?」沉清荷的声音微微颤抖。
她总是如此,两人独自相处时她便开始害怕,她明明知晓周竞并不会杀了自
己,但她心中的恐惧情绪依然存在。
「这世上有我不会的么?」周竞戏谑一问。
「我怎会知道?」
「那看来是夫人对我了解得不够深了,我们夫妻,需得多了解了解彼此。」
周竞一边将皮尺展开贴在沉清荷的肩上,一边咬着沉清荷的耳垂,「夫人的肩比
看上去还要窄些。」
沉清荷一阵战栗想要叫出声,然而裘老板还在外面,她不敢,也不能。
「夫人怎么又在发抖,发抖我可量不准了。」
「你要量便量,怎的还,还动手动脚的,跟个登,登徒浪子似的。」一句话
磕磕巴巴,沉清荷讲不清楚。
许是她因为周竞咬她耳垂的动作起了反应,又许是因为周竞拿着皮尺的手已
经移到了胸上,她的下体不断地在吐露着蜜液,她的底裤也变得湿濡。
她恨自己不想反抗的思想,也恨自己情动的念头。
「放心,量衣呢,我不会做些什么的。」
周竞的话好像给她吞了颗定心丸:「真的?」
「我从不说谎。」
沉清荷怕痒,尤其是胸下和腰侧,是故周竞量完胸围将皮尺卡进她的下胸时
她嗫嚅道:「这,我自己来。」
「万一量不准,衣裳做出来可就不一定合身了。」
周竞将她爱美的心思完美拿捏,沉清荷闻言只能点了点头。
可以痒,但是衣裳不能不好看!
所以她忍着痒意,嘴角微微抖动,生怕周竞发现了她下胸敏感的事实。
周竞刚用皮尺将她的腰围住,沉清荷却扭动了两下将自己敏感处暴露无遗。
「夫人腰可真细,连一尺八都没有。」
「你今日怎的话如此多?你没摸过?不知道腰细?」
兔子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从量衣开始他就一直调戏她,这会儿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周竞就喜欢看沉清荷有生机的模样。
最终两人不发一言量完了衣。
她问:「量完了吧?」
周竞点头,一把揽过沉清荷的腰让她跌坐在自己腿上。
「量完了,我该做些什么了。」
沉清荷唰地一下红了脸:「你,你这个……」可她竟想不出一句骂他的话来。
「我这个什么?我可没有撒谎。」
是了,他方才说的是量衣时不做什么,现在已经量完了,再做什么也不算撒
谎了。
周竞右手往她的下身探去,那片湿濡让他极为满意:「夫人明明很是期待我
做些什么。」
「我没有。」
周竞拨开底裤,双指捏着蚌肉里的那粒珍珠,动作轻柔。
「嗯……周竞……」
帘子外有人,沉清荷不敢大声喊,只能细声细气地喊着周竞的名字。
周竞从未告诉过沉清荷,他最喜的便是她喊他全名。
周竞双唇一开,隔着那件全开襟浅黄色旗袍精准地咬住了沉清荷的乳尖,他
往外扯,沉清荷怕痛,于是她便往外送,一来一回之间,她将自己的乳隔着衣物
送入了周竞的嘴里。
津液将衣物染出水渍,沉清荷的下体也不断流着蜜液,她受情动而扭动着,
却不知自己的动作正在勾起周竞的欲火。
「别扭,不然就将你扒光。」
他从未对沉清荷说过警告的话,也许在他人听来这是一句调情之言,但在沉
清荷听来,她确信自己若是再扭动几下,周竞真敢把自己扒光了干。
她的情水顺着周竞的右手流下,簌簌不止。
「圆圆,喜欢么?」
「什么?」
「喜欢这样么?」周竞忽地抽出了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蚌肉上拍了一下,那
两瓣蚌肉瞬间便有了颜色。
沉清荷双手环着周竞的脖子,蚌肉的拍打让她浑身一抖,不知所措地躲进周
竞的怀里。
她想说她喜欢他拍她,还想他能多拍几下,可这种话她说不出口。
沉清荷红了脸,不敢表态,只能将自己埋入周竞的胸膛。
「圆圆是疼么?」
「……嗯。」
「你骗我,我分明能觉察到你是喜欢我拍你的。」
「我……我没有。」
周竞掰过她的脸,认真地看着沉清荷:「圆圆,不要骗我,我不喜欢被骗。」
他说的认真,眼神中写满了情真意切四个大字。
于是她放开了自己,在他耳边说:「嗯……我喜欢。」
周竞收了她的喜欢,狼性之心已起,他那场面拍桌的手此刻一下又一下地拍
在沉清荷的玉蚌之上,每打一次,蚌缝之中便多流出一点汁水。
交合声变成了拍打声,可仍是啪啪声在量衣房里回荡。
第七章:糖糕
一直到沉清荷两瓣白肉红肿,周竞才停下了肆虐的手。
他喘着粗气,流连在沉清荷的脖颈处并在她右颈上重重地吸了一口:「乖,
回去给你上药。」
她便娇滴滴地回:「好。」可她又看向自己被周竞舔湿了的衣服,作势要推
开周竞,嗔怪道,「这都湿了,我怎么出去?」
「你湿的又不止一处,怎的就不能出去了?」
沉清荷明知周竞是在挑逗自己,可仍然生气,于是她低头在周竞肩膀处咬了
一口,周竞的肩上瞬间留下了水渍。
周竞不恼,温柔地将沉清荷放在座椅上,又在量衣房里随手扯了件嫩粉色旗
袍给沉清荷换上。
刚好合身。
只可惜沉清荷不喜欢。
她撅着嘴嫌弃:「这颜色也太老气了。」
「那再帮你换回蓝色那件?」
「那还是这件吧。」
沉清荷下身肿痛,走起路来姿势怪异,她甚至无法完全站直。
周竞摇了摇头将沉清荷打横抱起,「拉开帘子。」
「啊?」
「手在抱你,没手拉帘子,还是你不想出去了?」
周竞咬了咬她的耳朵。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咬耳朵……
裘老板见沉清荷换了件衣裳,又是被周竞抱着出来的,只以为新婚夫妻玩些
新把戏,算完账后他笑着送走俩夫妻,没想到沉清荷趴在周竞的肩膀上冲着他说:
「以后还是唤我沉太太罢,我有姓氏。」
她说得轻快,裘老板也应得迅速,以至于没有一人发现周竞身形僵了一瞬。
从出门到买完布料已经用掉了两个小时,沉清荷心中可惜今日的放风时间又
结束了,但又满足今日出门时间已经多于平日,一路上眉眼弯弯,丝毫没有注意
到靠着窗户沉默的周竞。
良久,他终于开口:「去一趟沪喜街吧。」
沪喜街是沪城出了名的小吃街,天南地北的小食都能在这找到。
「你要买吃的?」沉清荷嘟囔着:「家里不是有厨子么。」
「你不是爱吃糖糕?」
言下之意便是为了她才去的沪喜街。
沉清荷的眼睛里迸发出星星来:「周竞,你真好!」
兴奋之余,她扑向周竞,双唇轻轻擦过周竞的脖颈,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她今天擦的是茉莉香膏,味道清淡,茉莉香停留在周竞的鼻尖,久久不能散
去。
可等到了沪喜街她才发现,自己的下身疼痛逾加明显,就这样大胆走在街上
也不知会有多少人看她怪异的姿态。
沉清荷面露难色。
「怎么不下车?」周竞闭着眼问。
「你……」
「嗯?」
「你不陪我么?」
总不能说她觉得自己走路姿势怪异,想要他扶她走吧?
周竞酸溜溜地说道:「我以为沉太太不需要人陪。」
沉清荷听见周竞喊她沉太太,只以为是周竞乐意喊她,全然没发现周竞话里
的阴阳怪气。
周竞从怀里拿出药来让沉清荷服下:「就在车上看吧,看见什么喜欢的玩意
儿让老李下去买就是。」
老李是周竞的司机。
沪喜街近日卖的都是些青团子之类的糕点,沉清荷不爱吃艾草味儿的东西,
一下子排除掉了一大半。
街上叫卖声络绎不绝,她耳尖,当下便听到了自己想吃的东西。
「老李,帮我买两个梅花糕吧,再买碗小圆子。」
老李应声便下了车,车里又只留下了两人。
「这都快入夏了怎么吃这么热气的东西?」
「我就是爱吃,我还给你买了一份呢。」说到最后竟然是邀功请赏的语气。
老李很快便会了车里把梅花糕和小圆子交给沉清荷。
她掰出一只梅花糕递给周竞:「你尝尝。」
周竞不爱吃甜食,可还是接下来尝了一口,腻得他发慌。
梅花糕太烫,隔着油纸也能将她的手指烫红,可她太爱吃了,死活不肯放手。
吃完梅花糕,老李又开着车载两人在城东逛了一圈才回。
等两人回到周公馆已经天黑了。
方才在车上吃了梅花糕和小圆子,沉清荷还不大饿,周竞则是被梅花糕腻得
吃不下饭。
两人成婚已经有段时日了,但屋子里还贴着囍字窗花,床单还是鸳鸯戏水的
绣花,红得很。
回了房,沉清荷坐在镜前卸妆梳发,周竞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
吸声,估摸着是睡着了。
外出一天,沉清荷也有些累,扭头便看见周竞连被子都没盖,赤裸的胸肌坦
荡地露在外面。
「也不怕着凉。」
沉清荷暗骂了一句,伸手要给周竞盖上被子,然而方才睡着了的周竞却睁开
了眼,欺身将沉清荷压在了身下。
他的周遭散发着沉清荷从未见过的阴沉气场,这气场和她往日见到的周竞不
同,眼前的周竞让她害怕。
「你就这么不想当周太太?」周竞阴冷发问,沉清荷却莫名其妙,她没来得
及发问,睡裙被周竞一把脱下,她白皙的胴体就这样落在红床单之间。
红色衬肤色,将她的肌肤显得愈像白雪。
周竞也没给沉清荷开口的机会,他用力地亲吻着沉清荷,雄性的气味与她交
换,津液在两人唇缝间流出,晶莹剔透。
沉清荷用尽自己的力气想要推开周竞,但那只是白费力。
力量的悬殊让她顷刻间知道自己没有处于上风的机会。
他们赤身裸体地触碰着,周竞常年练兵,身材自是没得说,然而这样的身材
在此刻最大的影响便是沉清荷的胸乳被他压得生疼。
她与周竞之间真正同房的次数也不过一次,但两人做过不少淫事,周竞极爱
吮她的乳。
可今日,周竞一直撕咬她的唇,不愿吮她的乳一下。
她的心里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她有一个想法,想要说出来,可她自知这话太过淫荡,她不该说。
沉清荷从没和周竞提起过,她喜欢他吮她的乳,这次他不吸了,她竟然有些
难过。
周竞大抵是吮咬得累了,久久才离开她的唇。
「周竞……」沉清荷的唇泛着水光,「你吃我的奶,好么?」
若是放在往日,沉清荷能在床上这样说话,周竞定是要抓起她的嫩乳狠狠吮
咬的。可他如今满脑子都是沉清荷的那句「以后还是唤我沉太太罢,我有姓氏」。
她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愿做他周少帅的夫人?
沉太太,真是好样的,这才成婚没几日,她便不想当周太太了。
周竞的大手覆在她的乳上揉搓,她的乳也因此被揉捏成了不同的形状。
她浪叫着,也不顾这声音是否与她沉家大小姐的名声贴切,她现在只想放肆
自己发出这些淫秽不堪的声音。
「嗯……周,周竞,再揉揉右边……好么?」
「梅花糕好吃么?」
「好吃,甜,甜得很……」
「揉得舒服么?」
「舒,舒服……」回答完的沉清荷霎时捂住了自己的脸,好似方才回答的人
是她的另一魄。
她的胸乳被周竞玩弄着,极少的耻毛上挂着水珠,下身不断分泌着无色的液
体。
沉清荷以为周竞会将手指伸进去,却没想到周竞停下了揉捏胸乳的手,并将
她翻了个身,她的臀缝被周竞勃起的性器戳开,周竞的双手扶在她的腰上,他们
现在像两只小狗,跪在床榻之上。
第八章:野狗
周竞的手一只向前探索不断地抓着沉清荷下垂晃荡的乳房,而他的另一只手
则慢慢地在她的臀缝上游离,直到寻到了后庭处伸手想向里抠入。
她也不顾周竞揉捏乳房的手,香汗淋漓的脸惊恐地回头看去:「你,你要做
什么?」
他莫不是想从那处进去罢?
「我要肏你。」周竞意简言赅地说道。
「那处,是进不去的,你别从那,别从那进。」
沉清荷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尽管她平日在性事中一向如此,但现下这句话
却又多了几分恳求。
她曾听说过有军老爷从后面肏自己的姨太太把姨太太给肏出血了,下人进屋
服侍时发现姨太太半死不活的。后来又听说那姨太太养了半年都没好,没过多久
便被军老爷休了,如今那姨太太也不知是死是活。
周竞今日这架势看来是定要肏她了,可她怕得紧,她才过门没几天,不想这
么早被肏死。
「那我是从哪进?」
周竞的食指猛地插入她的花穴里:「从这?」
泥泞的肉穴受力一吸,狠狠地将他的食指绞了进去,像极了食人花吞人的模
样。
食指在穴里小幅度地进出,淫水不止,只能顺着穴缝流出,滴落在床上。
沉清荷「嗯嗯啊啊」地呻吟着,她的身体愈加灵活,刚开始周竞只能看见她
的身子在前后摆动,后来她情欲泛滥,双乳几乎是在空中甩动不断地荡起残影。
若是放在以往,周竞见到沉清荷如此放浪的模样,他要在她身子里泄到精尽
人亡为止。
然而现下他是恼的。
他想不通为何沉清荷要让人唤她为「沉太太」。
是周字不够好听?还是她瞧不上他周家,不愿意冠上他的姓氏?
人的思绪一旦开始发散便成了树根,只会不断地生长,没有个边界。
他右手离开了沉清荷的晃动的乳并在她白嫩的屁股上留下了红色的巴掌印。
手掌落在臀瓣上的声音啪啪作响伴着沉清荷的叫声回荡在屋子里,两种声音
延绵不绝。
此刻若是有下人经过,不用多说也知屋子里在做些什么。
「啊,周,周竞,你,你打我做甚?!嗯!」沉清荷上气不接下气,周竞打
她臀的感觉和下午打她蚌肉的感觉是不同的,她能感觉得到。
下午的周竞是在调情,而现在的周竞好似在愤怒?
可他在愤怒些什么?
挨肏的是她又不是他,疼的也是她,他有什么好愤怒的?
「我打你做甚?」周竞停下了动作,「我方才还没问你另一个问题,你是喜
欢我从前面的穴进?还是从后面的穴进?」
话说至此,他对准沉清荷的后穴就想把自己的鸡吧塞进去,可沉清荷的后穴
本就没开过苞,只堪堪含下了龟头。可就只有这么一点,沉清荷就觉得自己的后
穴要裂开来了。
「啊,你,你出来,你从,从前面进,不要,不要从后面。」
然而野兽的想法挤走了周竞的理智,他现在只想狠狠贯穿沉清荷。
他不仅想从后面进,他连前面也要一起肏。
周竞一手握着沉清荷的腰给自己发力点,尔后狠狠一撞,沉清荷只觉得头脑
片刻发昏,然后是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可随之带来的还有周竞在她小穴里抽插
的手指。
她现在不论是前穴还是后穴,都被周竞堵得严严实实的。
周竞每顶撞一下便问:
「周太太,舒服么?」
「沉太太,是前穴舒服,还是后穴舒服?」
……
每一个问题都在挑战沉清荷的羞耻心,她不想回答,可她一旦不回答,迎接
她的便是更凶猛的撞击。
她不想承认,可她还是要说:「舒,啊,舒服,可,可我,啊……可我疼。」
她已经不想管这个「舒服」的回答到底是在答复哪一个问题了,不论是回答
哪一个都不重要了,她只是想不通为何今晚的周竞会如此凶猛?
不待她想清楚,周竞的手指突然从她的前穴当中抽离,她的前穴被插得太久,
以至于穴口已经成了个小小的洞,分明便是周竞手指的宽度。
他双手握着她的腰抽插顶撞,淫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她知道现在他们的姿势像极了两只交配的野狗,她跪趴着,他俯趴在她身后,
乳房晃荡,囊袋也是,好一副活春宫。
「沉清荷。」周竞喊出了她的大名。
「嗯……嗯……啊……」这便是她的回应了。
他阴阴冷冷地问:「那是我喊你周太太的时候舒服,还是我喊你沉太太的时
候舒服?」
性事未毕,她亦不明白周竞今日的怪异。可周竞说出了这话,她沉清荷饶是
再迟钝也该明白了。
周竞是觉得自己在外被驳了面子,她现在嫁给了周竞,自然要被唤作周太太,
但她也没管周竞的想法,便当着周竞的面让人喊她「沉太太」。
不是每个人都足以了解她,知道她是何种想法,更何况是只相处十几天的周
竞呢?
沉清荷张了张嘴,但喉咙干涩,声音嘶哑,发不出声来。
床榻摇晃,吱吱呀呀。
「沉清荷,我不管你是喜欢别人喊你周太太还是沉太太,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周太太。」
性器从沉清荷的后穴里离开在床单上留下了一滩白浊。
沉清荷费力地翻过身,低头看去只能看见周竞毛茸茸的脑袋,他维持着方才
的姿势穿着粗气。
两人身上已经是汗涔涔的了,沉清荷的腰上还滚着汗珠。
周竞却突然低下头在沉清荷的腰侧咬了一口。
不仅肏她的时候像狗,肏完她更像狗了。
说是咬,但周竞只留下了一个牙印便吻遍了她的全身。
他吻过的每一处都留下了痕迹,沉清荷的身体本就柔嫩白皙,留下吻痕后的
胴体像极了梅花落雪图,让人欲罢不能。
沉清荷忽然抬起手抱住了周竞。
「周竞。」
「嗯。」
周竞的声音闷闷的,并不畅快。
「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唤我沉太太?」沉清荷自问自答,「应该是不喜欢的,
不然你今天也不会……」
从后面肏我。
「不会什么?」
沉清荷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愿别人唤我周太太,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女子出
嫁后只能被冠以夫家的姓氏,女子生来也是有名有姓的,为何要抹去她们的名字?」
周竞想过万千种原因,但唯独没想到此处。
「从古至今皆是如此,她们的姓名也没有被抹去,你看,我便记得你的名字,
你叫沉清荷,清风明月的清,荷塘月色的荷。」
沉清荷却问:「可你记得你挚友妻子的名字么?」
这一问难倒了周竞。
他答不上来。
沉清荷抹去周竞额头的汗水,慢慢地说道:「你记得我的名字,是因为我是
你的妻子,若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也会如你某一挚友妻子的名字那样被抹去。所
以并不是她们姓名没有被抹去,而是我们从未看到罢了。」
她又接着说:「我知你方才的从古至今皆是如此并无恶意,但是从来如此,
便对么?」
不对,自然是不对的。
那只是约定俗成和人们的下意识抹去而已。
约定俗成的东西也会有错,而人的下意识更是凭借人的想法去决定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周竞看着沉清荷的眉心痣,柔声喊:「沉太太。」
她便知周竞是懂了她的意思了。
周竞忽地躺下将沉清荷抱起跨坐在自己的腰腹上,沉清荷惊呼一声,便听周
竞说:「我还想再肏一次。」
沉清荷忍不住骂道:「你是野狗么?!」
「野狗可以不知节制地肏你么?若是可以,那我便是了,不过沉太太只能有
我这一条野狗。」
第九章:颠倒
从沉清荷的角度看去,她能清楚地看见周竞棱角分明的下颌角。
他的下巴不算尖,是有棱有角的模样,是典型的东方长相,若是放在百年之
前,颇有王侯将相风范。
沉清荷跨坐在周竞的腰腹之上,蜜液将两人的肌肤黏合在一起,湿答答的,
移动之间又拉出银丝。
周竞喉结一动,「你看着我做甚?」
「不是你说要……」
再肏我一次么。
话自是不用说完的,周竞了然于心。
他半坐着,沉清荷的身子也顺势下滑,泛着晶莹的眼口杵在沉清荷的花穴之
前。
一时之间,呼吸交错,辨不清到底是谁的呼吸更重些,两人的唇瓣便重迭在
了一起。
周竞啃咬着沉清荷的唇瓣,好似在品尝世间难得得佳肴一般。
他们鲜少接吻,周竞觉得接吻不如肏她一顿来得欢畅淋漓,但此刻他爱上了
与沉清荷接吻。
他们交换着津液,也交换着彼此。
沉清荷初次与周竞接吻时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如今已经和周竞吻上两个来回
才会气喘吁吁。
她双手搭在周竞的肩上,胸乳此起彼伏,乳波连绵不绝。
周竞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揉捏她的臀部,甚至还将她的臀部捏出了痕迹。
沉清荷的臀和她的乳一样软嫩,周竞一捏便爱不释手:「圆圆,你这真好摸。」
「你这……分明就是……捏,哪是摸……」她悄悄挪动玉臀,想要离那根肉
杵远些。
但是这种小动作在周竞面前不过是儿戏,周竞食指抵在她的臀缝上微眯着眼
睛说:「夫人好像更希望我摸这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下移,沉清荷夹紧了臀缝,生怕周竞像方才那样从
她后穴再进一次。
再来一次,她这后面怕是真的吃不消了。
周竞握住沉清荷的一只手,「圆圆,你握住这。」
她的手感觉到了滚烫的欲望。
那肉杵她一只手只能堪堪握住,紫黑色的青筋跳动着,仿佛周竞此刻砰砰跳
动的心脏。
「你坐上来。」
她经历过几次情事,知道周竞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她怕自己找不准穴口,插
不进去。
她偷偷看些杂书时知道,行房事之时,穴口是不能插错的,不然女子怕是有
生命危险。
再说她的两瓣蚌肉到现在都疼,若是她掌握不好力道将自己的嫩肉磨出血了
该怎么办?
周竞见她抬起翘臀却犹豫了,心中知晓她怕的是什么,便引诱道:「我会教
你怎么坐。」
他本想说「我会教你怎么插」,但这词听上去不够文雅,自己的娇娇夫人初
次尝试这姿势,总不能让她怕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周竞捧着沉清荷的臀,沉清荷扶着周竞的性器不断地在自己的蚌缝摸索寻找,
像极了摸黑认路的小瞎子。
这样的举动不论是对于沉清荷还是周竞来说,都是别样的考验。
沉清荷怕自己对不准穴口,插错位置,但在这摸索途中,她却一直淌着淫水,
那些淫液被她夹紧收拢,没有掉下来半分,全在穴内堵着。她是难受的,但怕自
己淫水太多浇熄了周竞的欲望,只能憋住。
周竞的性器一直在沉清荷的蚌缝上试探,那性器上的青筋比方才跳动得更热
烈了,他恨不得将沉清荷压在自己的性器上顶撞,然后在她的穴里尽数射出。他
也是痛苦的,但怕自己的粗暴会让沉清荷抵触,只得忍耐。
直到沉清荷的防线终于崩溃。
淫水如溪流般流出。
她终于找准了穴口。
就在她要将周竞的鸡巴送进穴里时,周竞双手一摁,她被贯穿到底,他被全
然包裹。
她感受到青筋敲打在她的穴壁上。
泥泞的穴道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为严丝合缝。
周竞腰臀如打桩般在她身下抽动,每一下都顶在最深处。
她从未有过这般极致的感觉。
她在上方的感觉和大婚之夜边走边肏的的感觉是全然不同的。
大婚之夜,周竞虽然也是勇猛的,甚至也在她的深处顶撞,但她那日羞耻,
没有这般极致的体验。
她仿佛到达了巅峰。
「啊,周,周竞,嗯……」她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这名字像极了勾人心魂
的号令,她每叫一次,便情动一分,她的腰肢便扭动一分。
沉清荷的腰肢比许多学过舞的女子还要软些。
她以为她扭动的腰肢只是自己放荡的动作,却没想到自己的细腰每扭动一次,
周竞的快意便能更上一层。
腰肢如细柳般摇曳,沉清荷的胸乳摇晃着,如同水波,荡漾不止。
周竞自下往上看去,沉清荷的乳珠上缀着她的汗珠,汗水在她的嫩乳上、乳
缝间流淌,被屋内的幽幽灯光照出了美轮美奂的虚影。
那些汗水顺着她的腰腹滑落,又滴在了两人的交合处,像是米浆,看似黏糊
无用,但却将两人粘得更紧,更密不可分。
周竞伸手抓住了沉清荷的右乳,他肆意揉捏着,将这只香汗淋漓的右乳拿捏
在股掌之间。
那乳珠时而出现在指缝之间,时而又隐于手掌之中,它躲藏着,却逃不出掌
控它的掌心。
沉清荷趴下身盯着周竞胸前的那两小粒肉球,「好,好玩么?」
周竞手中动作未停,「夫人的乳怎么玩都好玩。」
沉清荷的舌尖在自己的下唇舔出了一点晶莹:「那这里,好,好吃么?」
「甜的,自然好吃。」
周竞以为沉清荷是想让自己吃她的乳,正欲翻身想要含住,却没想到沉清荷
小嘴一张,将他胸前的肉球含在了嘴里,她的嘴本就生得小,含住的胸乳部分不
多,和周竞的胸肌相比,不过只有一点。
此刻,沉清荷像极了找到玩具的孩童,她的舌头灵活地拨弄着那粒肉球。她
不敢啃咬,但她敢吸吮。
吸吮之时还发出了咂咂声。
没有人与他行过床第之事,自然也没有人敢舔舐他的胸,沉清荷是第一个这
般大胆的人。
终于,沉清荷离开了周竞的胸,可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不甜,你,你骗人。」她控诉道。
「不甜你吸什么?」周竞脸皮厚,不会因为自己被沉清荷含了胸便羞愧不已,
他反而因为沉清荷方才的举动更兴奋了,他抽动着性器,骚话不停,「吸,吸得
舒服么?有我吸你舒服么?」
「虽,虽然不甜,但,但很好吃。」
「你……」
他这夫人,不会是被他从后肏了过后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吧?这可不是沉清荷
平日里能说的话。
附体自然是不可能的。
方才沉清荷看着周竞胸前的肉球只有一个想法,为何周竞那么喜欢吃她的乳?
乳就这么好吃么?周竞能吃,那她也能吃。
于是她便这么做了。
的确是好吃的,虽不甜,但着实是好吃的。
「夫人。」
「嗯?」
听到沉清荷的回应,周竞用力抽插了十几下,沉清荷的下体被塞满,他亦从
她的身子里褪出。
情欲的战场从下身变成了胸乳之上。
他学着沉清荷那般舔舐、吸吮,在她的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宛如梅落白雪之上那纷杂的模样。
第十章:蒙眼
沪城的夏来得又猛又急,分明前些日子还只是暮春的气息,没过几日烈日便
上了高空灼烧着大地。
一到夏季沉清荷便不大愿意出门。
一是怕晒,二是她太阳晒猛了身上容易起疹子。
女孩子家都爱自己白皙滑嫩的肌肤,总是不乐意自己的白雪肌肤泛红的。
所以她近日每天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也被她自行放弃了,每日在家吃药
休息,没什么事情做,倒是无聊得紧。
周竞这些日子又忙了起来,日日见不到人影,不过沉清荷从来不爱问他军务
上的事,她对军务之事没什么兴趣,况且周竞忙起来,她也能落得个空,她每次
与周竞行房之后都要疼上数日,时间久了身子总是吃不消的。
周竞这几日倒不是忙军务要事,而是他前几日得到消息,英格兰的怀特医生
即将抵达沪城。
据说这怀特医生专治奇难杂症,任何奇病在他的手下都能被治好。
周竞心里一直想着沉清荷的病,所以得了这个消息后连夜派人死守码头,就
为了劫下怀特医生。
卢赐用自己的手掌给自己扇风:「你这都守了叁天了,那怀特的船不会翻在
路上了吧?」
话刚说完,他便收到了周竞的一记眼刀:「他的船要是翻了,你给我跳海里
去把他拖上岸,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给踹海里去。」
卢赐:「我说错什么了?你天天折腾你家小娘子,那怀特就算把她治好了,
你家小娘子也得被你折腾死,怀特的船翻不翻有什么区别。」
两人并肩站着,周竞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腿用力一踹,只听
「扑通」一声,卢赐落了水,不断地在水面上扑棱着双手。
旁边的手下见是周竞踹的,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救。
「愣着干嘛,还不救卢少尉起来?」
卢赐好不容易被拽了上来,嘴却不肯停下:「实话还不让说?周竞,没你这
么不要兄弟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懂不懂啊?哎哟我的屁股……」
于是众人又听见水面传来「扑通」一声,接着就听见周竞背身离去:「让他
淹死算了!」
什么女人日衣服,兄弟如手足,他才不听,女人如金帛所制的锦衣华服,卢
赐这个兄弟是可以随手扔的草鞋。
「翡翠,再沏杯茶来吧,这天也忒热了些。」沉清荷口中喊着冰球降暑,可
还是抵不住身上热。
翡翠沏了杯冷泡茉莉茶,又叮嘱了下人再搬桶冰进屋子下暑。
琥珀则是给沉清荷扇风,花鸟扇上下摆动,吹动着沉清荷的发梢。
被扇风吹起的发梢刮得沉清荷有些痒,她只得抬手撩走头发,可一抬手才想
到前几日的痕迹还没褪,纵使她披着小衫,但那些痕迹还是能从小衫里露出。
沉清荷干脆把自己出汗受热的气全归在了周竞的身上。
若不是周竞非要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她也不需要在暑日里还披着小衫,他
倒是逍遥了,可她却在受苦。
早知如此,她才不会同意他跟野狗认地似的在自己身上乱留痕迹。
沉清荷心中忿忿不平地骂了周竞小一刻钟,说是骂,但她会的词不多,翻来
覆去也不过是那几句「流氓」、「混蛋」之类的。
沉清荷心中骂人时,脸上表情极为生动,尤其是她的眉毛,活泼急了,周竞
站门口许久,终于忍不住出声:「夫人这表情是在做什么?」
「在骂周竞。」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也已经迟了,周竞不可置否地「嗯?」了一声,
翡翠和琥珀应声退下,合上了门。
「……我是说……在想周竞……」她紧攥着手绢给自己找补。
周竞自是不会和她计较这些的,人在床上的反应做不得假,他的圆圆在床上
那么喜欢他,床下就是再骂他还能骂他祖宗十八代不成?
「我也想你。」
周竞说得坦荡,就像平日谈话一般,丝毫不觉得这话有半分调情的意味。
沉清荷将翡翠端来的茉莉花茶递给周竞,「你今日回得好早。」
「说了想你,自是要回得早些。」
沉清荷想要岔开「想你」的话题,周竞偏偏不让,字句之间偏要往「想你」
上引。
周竞半跪在沉清荷面前想要撩起沉清荷的裙边,沉清荷暗道糟糕,慌忙捂住
自己的胯间。
周竞却只是抹去了她小腿上的灰尘,勾了勾嘴角:「今日不碰你那,只是你
小腿脏了,帮你擦擦。」
沉清荷不知为什么周竞可以将这样简单的动作做出情色的意味来,她不得不
承认,周竞抹走的不仅仅是她小腿上的灰尘,还有沉清荷今日清心寡欲的情绪。
「哦……多……多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说罢,他抱起沉清荷往梳妆镜前走去。
他大步走着,没几步便将沉清荷放在了梳妆镜的台上。
沉清荷的打扮花样多得很,除了钗子和发卡之外,她最爱的是用丝带将自己
的头发束起,然后再盘个花样,看起来温婉可人,却也干净利落。
周竞拉开抽屉,抽出一条白色丝带,「这条戴过了么?」
这条丝带是她从沉家带过来的,买来后还未曾戴过。
她摇了摇头:「还没呢。」
之后她便感觉眼前一片漆黑,眼皮上是丝绸般光滑、凉爽的触感。
再之后来临的是小心翼翼地啄吻,从额头到脸颊,再从鼻尖到嘴唇。
周竞从未如此温柔地亲吻过她。
当她的双眼被蒙上,其他感官的感受被无限放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周竞急
促的呼吸,也能听到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的声音。
周竞将自己的舌头送入沉清荷的口中,两条灵活的舌头不断纠缠,细腻的水
声响彻在沉清荷的耳边,情欲的味道愈见清晰。
她几乎紧贴着周竞。
像极了求抱的孩童。
周竞扯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也散落了一地。
衣物的撕裂声让沉清荷以为自己的旗袍在下一秒也要被撕裂,但是胸乳露在
外面的凉意并未来到,随之降临的竟是周竞在她的脖子上啃咬的触感。
前些日子的痕迹还未消除,新的痕迹又覆盖了上去。
这痕迹怕是这个月又消不掉了。
沉清荷仰着头娇娇地「啊」了一声。
这一声像极了周竞的催情剂。
周竞轻柔地解开方扣,像是捧着珍贵珠宝一般捧着沉清荷的胸乳。
他久久没下口。
沉清荷乳尖又硬又颤。
「周竞,你,怎么了?」
她觉得周竞好奇怪,换作平时早就在她的胸乳上放肆好几回了,今日都到这
地步了,他也只是捧着她的乳而已。
他的鼻息打在沉清荷的嫩乳上,天气是热的,乳房上有些香汗,可在此刻,
这些汗珠是珍贵宝物上的璀璨宝石,吸引着周竞。
「就是有些想你了。」
沉清荷看不见周竞的脸,自然也看不见周竞眼神中的珍惜。
「我可以吃你的乳吗?」
这一声询问不同于往日,沉清荷听出了他的祈求。
「你到底怎么了,周竞?」
「可以么?」
「……可以。」
得了允许后的周竞既不吮吸,也不揉捏,他与方才亲吻脸颊时的模样并无不
同,只是轻啄着沉清荷的胸乳,只是这一举动却让沉清荷有些恼了。
因为沉清荷怕痒。
「周竞,你,你要吃便吃,你啄来啄去的,你舒服了,我,我不舒服!」她
还想接一句痒死了!
「你喜欢我吃你这?」
这是什么问题?她以前说不准做什么的时候,他就不做了?
沉清荷抓下自己眼前的白丝带,恶狠狠地看着周竞:「你今日发什么疯?我
往日说让你不要进来的时候你非要进来,我今日让你吃我这,你又不吃了,我,
我不伺候了!」
说着沉清荷便要跳下梳妆台,她双乳上下跳动,周竞摁住她,大嘴一张含住
了她的左乳。
周竞的舌尖在她的乳晕上打转,他不吸,却用灵巧的舌头拨弄起她的欲望。
沉清荷被舔得发麻,忍不住收紧了她的手臂,将周竞环得更紧了些,也让周
竞的嘴含得更多了些。
她方才觉得蒙眼放大了感官,可如今她没有被蒙眼,但她胸前的湿润和温暖
却也异常清晰,让她情动无比。
周竞在她乳上留下一片水光。
沉清荷低头看着上身赤裸的周竞,两人视线交汇,她透过周竞的瞳孔看见了
含羞带肏的自己。而周竞则通过她迷离的双眼看见了欲望满身的自己。
被沉清荷扯下的白丝带还在沉清荷手中,周竞看着那条丝带,舔了舔唇:
「这丝带真好看。」
丝带被抽出她的手,转瞬之间,那丝带被绑在了她的胸乳之上。
那丝带交迭着,她的一对嫩乳被紧紧地捆绑着,只露出乳晕和乳珠来。
「但这样绑着你更好看。」
她的胸被绑住,但她的手脚并没有。
若想解开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她现在不想解开,她有些喜欢周竞现下看她的
眼神。
那眼神像被下了蛊,也像着了魔。
总之那不是周竞平日的神情。
沉清荷双手撑在梳妆台上,身体微微向后倾倒,有要滑落之势。
周竞扶在她的胯上,又乞求地说道:「心肝,你穿件小衫吧。」
「什么小衫?」沉清荷不解。
周竞不知从哪拿出了件薄纱小衫。
「这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自是有区别的,你现下是没穿,但你穿了小衫便是穿了。」
沉清荷……
小衫是浅绿色的,薄薄一层的纱,这小衫是她平日居家会穿的,但那是她里
面穿着旗袍,现下她上身被绑着丝带,下身若是站起来,旗袍便会掉落在地上,
这与她赤身裸体穿薄纱小衫有什么区别?
她到底是个大家闺秀,怎能如此?
「如今只有我俩人在房里,也只我一人能看到罢了。」周竞哄骗着沉清荷。
他现下不想强迫沉清荷。
他也想温温柔柔的,原是他心中一直想着卢赐那番话,卢赐说沉清荷迟早被
他周竞折腾死。
他不愿让沉清荷死,可他也想与沉清荷欢爱。
那能怎办?他只能比往常温柔些,不逼迫沉清荷在床上做她不愿做的事。
比如不经她同意便进她后穴,他发誓他绝不再如此了。
沉清荷生着一颗豆腐心,最怕别人软着语气说话,更何况还是从不低头的周
竞。
她接过小衫,胡乱一套。
小衫直挺挺地套在了她的身上,异常合身。
只是这小衫蹭得她有些痒,她有些忍不住,轻轻扭动了两下。
周竞以为她在调情,双唇立刻覆在那暴露在外的乳晕上摩擦。
沉清荷今日用的是栀子香,有些甜腻,这栀子香混着她胸上的奶香一并钻入
了周竞的鼻腔里,让周竞欲罢不能。
她被扑倒在梳妆台上,口红胭脂掉了一地,她侧过身,梳妆镜里是她被束缚
的胸乳和她颤抖跳动的乳尖,乳尖之上是周竞急不可耐的脸。